中一陣眩暈,膝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魏陽並沒有停下,伸出的手掌已經抓住了後方那個清瘦男人的腕骨,五指在麻經上一壓,那人手裡的棍子噹啷一聲落地,彈起的膝蓋狠狠撞在了胃部。
這兩下子簡直立竿見影,瞬間就撂翻了兩人,魏陽並不是沒看出他們在下套,之所以敢入甕,正是因為有所依仗。他爺爺魏長風當年可是跟“掛門”高人練過形意八卦掌的,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是尖功夫總是有的,小時候也沒少打磨魏陽,後來到了社會上,這點手上功夫就有了用處,對付這些只會王八拳的街頭混混足夠了。
而且,他並不是一個人。
那兩下子雖然乾淨利落,但是並沒有奪去敵人的攻擊力,而另一邊就截然不同了,只聽咚咚幾聲拳拳到肉的悶響,剩下那仨人全部倒著飛了出去,兩個口吐白沫、一個頭破血流,顯然是爬不起來了,張修齊卻一點沒有罷休的意思,飛起一腳踢在了那個想要起身的大漢肚子上,那人整個被踹起了半米,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看著小天師又想對自己抓著的這個下手,魏陽笑著搖頭:“齊哥,這個還要留下問話呢,放著我來就好。”
說著,他又把手裡攥著的腕子往下撅了一點,疼得那男人嗷的一聲嚎了出來。實在也是這群人不長眼,如果只有他一個,說不好還要掂量一下要怎麼脫身,但是有齊哥這麼個能憑空把銅錢、短劍插到水泥地裡,赤手空拳打爆屍傀的厲害角色,個把混混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可不像之前那幫子盜墓賊,擺出來的都是花架子,不論是殺氣還是能力都遜色太多了。
不過這群人的來意卻值得深究,魏陽一抬腳,重重踩在了那瘦子背上,把他的手腕掰出了個奇怪的弧度,嘴裡卻相當有禮貌的問道:“現在能說說原因了嗎?我們有哪裡犯著你們了?”
實在不能不問,魏陽不是個沒有社會經驗的雛兒,一般來說會設局來尋仇的全部都是有針對性,且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否則直接堵在馬路上一通揍不就完事了,何苦設這麼個複雜的圈套,把人騙到僻靜處再下手?而且這局做得還如此複雜,不論是下手的小偷還是發火的打工仔都十分逼真,如果換個毫不知情又真義勇為的普通人,十有八九是要中招的。這麼陰損的招數,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而他們幾個又是真正想要下狠手的,雖然沒什麼章法,但是準備的武器可沒有絲毫含糊,普通街頭鬥毆哪會這樣?莫名其妙就碰上這麼群匪類,他怎能不問個清楚。
那男人痛的聲音都變調了:“快!快鬆手!啊啊啊!!誰讓你們多管閒事!我靠,斷了!斷了!”
魏陽當然不可能直接掰斷對方的胳膊,但是這麼一使力,確實拿到了些他需要的線索,什麼叫“多管閒事”?什麼叫“裝雷鋒”?除了火車上那起拐賣兒童案,他最近確實沒再遇到其他類似事情了,難道這些人是渣子行出來的?
想想倒是很有可能,這群人最愛衝婦女兒童下手,心狠手辣喪盡天良是不假,但是能打的卻不是很多,畢竟是騙術門出身,嘴上功夫和那些偷偷摸摸的本事反而比較過硬,弄出這麼場戲就不奇怪了。然而他不是已經跟孫廳長打過招呼了,怎麼沒能一網打盡?還有他倆的身份是怎麼暴露的?
心底雖然帶著猶疑,魏陽臉上卻露出抹笑容:“喲,這麼說來,是火車上那倆人的朋友了?怎麼,沒被警察攆著屁股走,還敢帶人來堵啊?說說看,你想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視線一瞥,魏陽看向巷口,其實在審問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沒離開那邊,這群人明顯沒走到真正的埋伏點,而且那個小偷逃走的方向也在那邊,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埋伏,不過鬧這麼大,應該不會被直接嚇走吧?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兩分,他打算速戰速決了。
這邊正在拷問,那邊卻已經得到了訊息。看著捂著腰單獨跑回來的偷兒,趙廣發的臉色都青了,一腳就把人踹到了一邊,扭頭衝身邊人低聲說道:“許大師,你看這怎麼辦?”
按照原計劃,應該直接把人引到這邊的,許大師說過,會這種震魂術的,弄不好身法也會相當不錯,就憑他們幾個想要攔住可能性不大,更別說人家還會道術,一個不好就要全軍覆滅,所以才分兵作餌,想把這倆人釣上鉤來。誰知這群餌非但沒發揮作用,反而被人家一口吞了,襯得他們這些個馬前卒也窩囊透頂,如今之計,還真只有動用這位高人了。
然而他著急,許大師卻不慌不忙,那雙陰毒的鉤子眼微微一眯:“急什麼,已經入甕了,先等我稱稱他們的斤兩。”
說著,他走到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