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齊看起來明顯鬆了一口氣,乖乖接過塑膠袋,又乖乖關上了浴室門。幾步走到了客廳裡,當聽到水聲再次響起時,魏陽無語的嘆了口氣,這麼個品種,他到底是帶孩子還是養寵物呢?
又過了十幾分鍾,張修齊走出浴室,睡衣已經整整齊齊的套好,釦子沒系,身上還散發著一點冰涼的水汽,魏陽趕緊把人按坐在床上,拿出準備好的酒精和紗布,剪開了對方肩頭的白紗,裡面包裹著的傷口果真還沒完全長好,泛出些淺淺的肉紅。魏陽拿起紗布沾了沾酒精:“齊哥,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啊。”
說著,他就小心的舉起紗布蓋了上去。那是該有些刺痛的,可是張修齊就連一根眉毛都沒抬起,似乎受傷的左肩跟他沒有任何干系一樣。這下就連魏陽自己都有些牙痛了,輕手輕腳的擦過傷口,又仔仔細細的把肩頭包紮好了,他拍了拍小天師的手臂:“齊哥,以後你要是受了傷,一定要跟我說一聲,流血了也要說,別不當回事。現在你舅舅也不在,你能依靠的可就剩我一個了,放心,我絕不會害你的。”
這話魏陽真的是第一次跟人說,帶著點尷尬和愧疚,可能還比不上他騙人時的真誠,張修齊看了他兩眼,默默點了點頭,伸手繫上了衣釦。
魏陽見狀便把筷子遞給他:“來吃飯吧,馬上就要涼了。”
快餐這東西,向來都是涼了就變的冷膩難吃,張修齊倒是不挑,端端正正的拿起筷子開始用餐,然而吃了幾口後,他突然停下筷子,從盒飯裡夾了塊胡蘿蔔送到了魏陽碗裡。
魏陽:“……”
這他媽是現世報嗎?他最不愛吃胡蘿蔔了!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