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原因的身體或者精神方面的症狀。
原來在鄉下,還有不少老人說精神不正常是被三尸蟲入腦了,沒藥醫的。然而現代社會科學昌明,所謂三尸蟲早就被寄生蟲、腦神經紊亂之類的詞彙替代,魏陽可是從沒信過這種神神叨叨的說法。
張修齊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做了回答,自顧自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魏陽嘴角微抽,好歹三尸蟲也算是種奇物了吧,還花了這麼大力氣才制伏,這人的反應怎麼如此稀鬆平常,就跟打死了只蟑螂一樣。無語的又看了看那枚玉蟬,魏陽心底突然明白了過來,這東西恐怕真跟那個跳樓案很有干係。
也許是因為有人把陪葬的玉蟬穿了孔,才驚醒了蟄伏在其中的三尸蟲,三尸蟲又幹擾了佩戴玉飾的徐總,導致一場慘案發生,只不過那人跳樓的時候玉蟬不知怎地被遺忘在了13樓,才引發了後續一系列神神鬼鬼的事件。而他自己帶著龍虎山符玉,根本就不可能被三尸蟲干擾,自然當這事都是一場鬧劇,才輕鬆的下海準備撈錢。
“臥槽,這樣一想,我是不是早就見過不少邪祟了,只是身上帶著符玉百邪不侵,才從來沒有發現?這不是找死嗎……”魏陽突然有些囧了,他還是專門幹神棍的,這尼瑪簡直就是在河邊蹚水啊,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符玉,我爹做的,安全。”張修齊突然插嘴說道,這次居然連筷子都沒放下。
看著對方那張認真的帥臉,魏陽微微一愣,突然笑了起來:“行了,有齊哥你這個小天師在,我還怕什麼。別忙著吃冷盤了,等等,熱菜馬上就到。”
隨著他的話語,大菜不一會兒就開始上了,每一道都熱氣騰騰,帶著撲鼻的香味。張修齊似乎沒吃過多少海味,吃海參會皺眉,對著大蝦居然都不知道怎麼下筷子,魏陽樂呵呵的打起了下手,還顧慮到對方舌尖上的傷,把東西都放得冷熱適度了才夾過去,一頓飯倒也吃得有趣,之前那場生死相搏頓時被忘在了腦後。
茶足飯飽後,倆人打道回府,往自己狗窩那張大床上一躺,魏陽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鬆了,這幾天打地鋪打的生不如死,還真讓他懷念這軟軟的床墊。輕輕打了個哈欠,他對張修齊說道:“齊哥,吃得太撐我先眯一會啊,晚上記得叫我,咱們再去吃夜宵。”
說完他也沒等張修齊回答,一頭栽倒在了枕頭上。張修齊的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走到牆邊,開啟了旅行包,把懷中那個裝著三尸蟲遺骸的小瓶子放在了包底深處的內袋裡。這個包款式看起來挺時髦,但是內部一圈都繡著符籙,乃是龍虎山專供行頭,張修齊從小到大早就用習慣了,動作井然有序,不一會就處理完一切,又翻撿出幾枚銅錢和符紙帶在身上,才拉上了拉鍊。
抬起頭時,他看到腳邊蹲了個東西,正是魏陽養的那隻烏龜。也不知什麼時候,老爺竟然來到了張修齊腳邊,伸長了脖子似乎要往旅行包裡探去。發現包又被拉上了,它也不著急,伸頭看了旁邊的陌生人一眼,又一步一挪爬到了床邊,費力伸出前肢鉤了下魏陽搭在床邊的衣服。衣服本來就沒放好,一下子從床上掉了下來,那枚玉蟬頓時從口袋裡滾出來了。
烏龜想找的似乎就是這東西,慢吞吞的爬了過去,伸長脖子仔仔細細把玉蟬嗅了個遍,發出兩聲“呼呼”的叫聲,似乎有些發怒,一爪就打在了玉蟬上。玉蟬滾了兩圈,落在了張修齊腳邊,他彎腰撿起那枚口琀,又伸手摸了摸烏龜背甲上冰冷堅硬的紋路,過了好半天才說道:“除掉三彭了。”
像是怕烏龜聽不懂,又過了好久,他補充了一句:“煞氣,也是。”
這話換個普通人都不一定能聽明白,但是老爺似乎聽懂了,圓圓的腦袋上下點了兩下,又伸長脖子蹭了蹭張修齊的手腕,才慢吞吞的爬回了床邊,換了個方向,腦袋一垂,靜靜臥在了床腳處。
張修齊看了烏龜半天,站起身,順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把衣服搭在椅背上,玉蟬則放在了書桌上。做完這一切,他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繼續霸佔書桌畫符,而是跟烏龜一起,靜靜的坐在床邊,似乎在守護著床上那個熟睡的男人。
太陽慢慢落下了山去,魏陽睡得很沉,可能是精力耗費太多,根本就沒有醒來的意思,不知過了多久,張修齊又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進行自己的定點洗漱。洗漱完畢後,他換上了睡衣,把外衣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一邊,看了眼還賴在床上,已經蜷成一團的身影,他的眉毛稍稍皺了下,拍了拍另一邊的枕頭,躺了上去。
出租屋的床並不算小,兩個大男人並排躺著也能睡下,只是稍稍有些擠了。張修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