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由內自外生髮的頂尖氣韻,這種難以形容的氣場來自他身上的真功夫,也就是“尖貨”,在普通的金點先生裡是根本見不到的,就連他那個老江湖的爺爺都未必能模仿出來。有這麼個彩招子戳在身邊,自然要好好利用,魏陽早就算了個清楚明白。
輕咳了一聲,他笑著說道:“既然已經快到午時了,我們就進去吧?”
此刻他們三人正站在朝陽小區外的一家咖啡館前,是嚴小姐專門指定的地方,這小妞顯然是怕了凶宅裡的邪氣,根本就不敢往裡面走,這時也哭喪著臉一癟嘴:“我,我就不能不去嗎?魏先生,你看我這種體質最容易招髒東西了,有你們在就很好嘛……”
魏陽卻沒有放過她,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邪乃是自你身上而來,當然要從你身上除去才好。這就像修剪草皮,光是清除最上面的那層雜草是不行的,只要下面還有根,遲早還要長出麻煩。但是若是連根拔起,上面的枝蔓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嚴小姐你也不用怕,有我們在呢。”
說著,他還若有若無的顯擺了下手裡的木箱,一副專業到不能行的樣子。
“好……好吧。”猶豫了半天,嚴小姐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拋棄好不容易從金主那裡弄到手的房子還是小事,這段時間她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覺,安眠藥都不知吃了多少,不但沒有太大效果,還弄得晨昏顛倒,連“工作”都沒法正常進行了,看看那張高檔護膚品都救不回的臉蛋,怎能不讓她痛定思痛。就算破點財又如何,到時候低價把房子轉給魏大師,既不會損失太重,也算結了個善緣,說不好還能求個可靠東西,以後就不會再被那什麼嬰靈纏身了。
看著這傻妞面上的表情變化,魏陽也打心底鬆了口氣,捉妖騙局最關鍵的就是要讓當事人看到現場,什麼油鍋炸鬼、憑空燒符,若是沒了受騙者的目睹,也就沒了那些玄妙意味。魏陽是走得風水路線,但是這些東西也是有涉獵的,當然還是希望嚴小姐在身邊鞏固一下效果才好,也只有這樣,種下的心病才能被自己化解,達到心病心藥醫的目標。
看著對方徹底入套,魏陽溫文爾雅的做了個請的動作,三人一起朝小區內走去。
刻意拉開了些距離,跟在嚴小姐背後,魏陽悄聲對張修齊耳語道:“齊哥,到了地方你千萬別吭氣啊,萬事都有我呢,如果有需要我讓那小妞閃遠點,方便咱們行事。聲光效果什麼的也不缺,這些我都準備好了……”
在來之前,魏陽確實已經做出了萬全的準備——當然,不是抓鬼的,是騙人的——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張修齊不小心說漏了嘴,比如沒有嬰靈啊,一點不凶煞啊之類的話,不過這個他也不太擔心,只因張修齊目前看起來雖然稍稍有些像個活人了,但是有話依舊只會跟他說,還多是回答問題或是提出要求,根本就沒什麼對談基礎,只要他不湊過去嘴賤,這冰疙瘩就會保持著完美的冷凍狀態,沒有什麼穿幫的可能。心裡有了成算,魏陽推了推頸上完美的溫莎結,神情肅穆的跟在嚴小姐身後,向小區內走去。
又過了兩週,小區裡的氣氛倒是好了不少,距那件慘案已經兩個多月了,再怎麼擔驚受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特別是對大部分迷信思想不重的人。不過凶宅那棟樓下還是有些冷清,可能因為樓道和室外有些溫差,再加上一點點的心理作用,走進樓後居然還有些涼颼颼的,嚴小姐明顯打了個哆嗦,顫巍巍的說道:“最近也有住戶說見了鬼,前不久還有個小孩跑去樓道里玩,最後摔破了頭,血都留了一地呢。”
這種高層住宅,還放心讓熊孩子爬樓梯取樂,摔摔也是正常。魏陽臉上的神色卻更凝沉了些,低聲說道:“煞氣無法外洩,最終會形成氣旋,影響越來越多的住戶。不過只要破掉你房間裡那個凹風煞,再用法術清除嬰靈的影響,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除掉這裡的汙穢,就能解決我身上的那……那玩意嗎?”嚴小姐不由問道,其實這房子鬧不鬧鬼都無所謂,反正房子也是要賣的,她身上附著的小死鬼才是關鍵。
“有因才有果,若是除了因,果自然也會煙消雲散。”魏陽回答的非常有神棍特色,不過嚴小姐心底卻感覺安全了幾分,就連剛才那陣寒意似乎都慢慢散去了,不由又壯了些膽色。
那邊兩人嘀嘀咕咕的交談,這邊站在魏陽身後的張修齊卻抬起了頭,看了眼掛在走廊上的八卦鏡,又看了看電梯上不斷閃爍的數字,眉峰微微一緊,面上露出了些冷色。
魏陽這時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根本沒有留意到張修齊的變化,自顧自帶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