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就能醒來。不過以後還要小心,如果再碰上類似的事情,恐會不妥。”
老和尚說得含蓄,但是孫廳長怎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要是下次再碰上這種事情,小汪恐怕就保不住命了,這孩子怎麼說也是他安排去照顧老頭的,這次也算無端受了牽連啊。
然而孫廳長臉上的惋惜還未表露,魏陽就清了清嗓子:“這次勾動鐵佛之中的煞氣,怕也有汪銘一份功勞,若是他心懷善念,邪物怎麼可能衝身,偏偏心懷歹念又行為冒失,才讓那傢伙有了可乘之機。”
這話一出口,孫廳長那點惋惜頓時煙消雲散,原來邪祟還有這個說法,難怪之前擺在書房裡沒事,去了趟展會就出么蛾子!不過轉念一想,孫廳長額上不由又有些冷汗滲出,所謂的“歹念”難不成跟展會上的不愉快有關?那位姓柳的玉雕師父似乎跟兩位大師關係不錯啊,別是魏大師因為這事記恨上了。
如今他可算知道這兩位大師的真本事了,別說暗地裡給自己使點什麼小動作,光是這次不去除祟,他這一家子怕都要雞犬不寧,生出大禍。如今人家不計前嫌給幫了忙,自己這邊可不能缺了眼色。
心思急轉,孫廳長趕緊擠出笑容:“原來還有這麼重內因在裡面,唉,也怪我選錯了人,讓這麼個玩意陪在老人身邊,以後一定也要好好把關才是……對了,我岳父那裡還有一些收藏,現在也不知敢不敢留了,還要請幾位大師幫忙看看。”
戲肉來了,魏陽何其聰明,一聽這話就知道孫廳長打的是什麼主意。既然是在佛器會上碰到的,顯然他們對古董也有些興趣,現在落下了天大人情,又確實害怕藏品出問題,何不借花獻佛,找藉口送點禮過來。辦了這麼大一場法事,只給錢怕是顯不出誠意,還是加上些價格高昂的古董更好。
這話魏陽能聽懂,痴智大師這種人老成精的老和尚自然也能聽懂,然而他卻淡淡搖了搖頭:“老衲還要儘快回返玄照寺,好生調養一番才行。”說完又衝魏陽一合十:“魏施主,此次多虧你贈的木魚,可惜那佛珠不太堪用,將來如果有空,也請你到玄照寺做客,老衲定讓痴念師弟幫你再尋些護身法器。”
魏陽沒想到老和尚會這麼說,趕緊合十還了一禮:“大師客氣了,若有閒暇,我和師兄一定會登門討杯茶喝。”
兩邊在那兒客氣著,孫廳長心底已經打起鼓來,痴念可是玄照寺真正的方丈大師,別說在省裡,就連全國佛教協會都能說上些話。只認識兩天,痴智大師竟然這麼給兩人面子,怕是兩人的來歷比自己想想的還要高深啊,要多下點“本錢”才行!
然而三位“大師”哪裡管孫廳長怎麼想,痴智大師沒有多待,直接就告辭離去。魏陽則端起了十足的架子,又在醫院休整了一天,才施施然帶著小天師去“鑑寶”了。這次葉老終於也露面了,估計是聽說了老宅發生的事情,也不敢擺那種風輕雲淡的逼格,誠惶誠恐的把兩人請到保險庫裡,把自己所有身家都拿了出來。
別說,這老東西的藏品還真不少,字畫、金玉器、佛器應有盡有,大半還都是真貨,也不知裡面有多少孫廳長暗自節流下來的贓物。魏陽只是淡淡掃了一圈,就偏頭低聲跟小天師說道:“齊哥,你先看看有沒有什麼氣運比較濃郁的東西。”
張修齊不懂古玩的價格,但是他對氣運的分辨確實無人能敵,聽魏陽這麼說,他只是大致掃了一圈,就走到了一副字畫前,那是副山水畫,筆法雄健恣縱,於豪放中又蘊藏了極為悠遠的靜謐之意,看起來的確很是賞心悅目。然而張修齊可沒興趣欣賞,只是掃了一眼就又走回了小神棍身邊,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任務。
張修齊不懂,魏陽可是行家,立刻拿眼角掃了下落款,發現印章刻得居然是“苦瓜”二字,不由一驚,天下會畫畫的人何其多,但是會落款苦瓜的卻絕對只有一人,正是清代繪畫大師原濟的手筆。
這玩意是原濟真作?魏陽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發現旁邊站著的葉老表情又是害怕又是肉痛,看起來糾結無比,這下他哪裡還不明白,此畫恐怕是原濟大師的真作吧?市面上近兩年清代大師的作品正炒得熱火,這麼一副畫至少也要幾百萬才能拿下。然而他可不管這畫值多少錢,視線淡淡在房間裡一掃而過,又落在保險櫃裡放著的金玉器皿上,專挑裡面看起來最貴,年代最久遠的那種,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看了幾樣,才扭頭淡淡說道:“孫廳長,我跟師兄仔細檢查過了,這裡的東西並無不妥,應該不會出現鐵佛那樣的煞物了。”
葉老一聽就傻了,剛才不是還在看原濟那副山水畫嗎?怎麼又沒問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