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徹底抹殺了,連死者的魂魄都消失殆盡。”
魏陽一愣,齊哥有這麼厲害?光用拳頭就把鬼胎冤魂一起打散了?痴智和尚顯然也是想到了此節,搖了搖頭:“另一具屍身呢?”
此時好奇已經壓過了噁心,魏陽又拉開了另一具冰櫃,比起王鏜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王偉的屍體看起來就正常多了,只是面色鐵青,七竅都留下烏黑血痕而已,甚至都沒什麼猙獰神色,完全看不出像是被附過身的樣子。
痴智大師也走了過來,靜立片刻後伸手一指王偉的鼻腔:“是否能看到屍蟲殘軀?”
魏陽定睛一看,背後立刻泛出一層雞皮疙瘩,果真如痴智大師所言,從那具屍體的鼻腔處隱隱露出了一小節黑線,可不就是昨天看到的中屍彭躓嗎?只是那節黑線完全沒了昨天那種陰氣森森的可怕模樣,就像一小截線頭一樣,靜靜停在王偉體內。
“這玩意……死透了?”乾嚥了口唾液,魏陽謹慎問道。
“都已誅滅。”老和尚的眉毛並未舒展,反而皺的更緊了,又接連翻看了其他幾具屍體,終於下了定論,“鬼胎和屍蟲的確都死的乾乾淨淨,但是僅憑張先生一人,恐怕真做不到如此效果,你們昨晚真沒有用其他法器?”
魏陽想了半天,終於苦笑一聲:“真沒了。頂多就是些硃砂、雞血、糯米,這種東西還沒洪武錢和赤硝管用吧?對了,盜墓賊倒是拿了幾把殺生刃,只是我那把沒起到什麼作用就折了,不知道樓下那些盜墓賊有沒有準備多餘的。”
聽到這個,痴智大師的眉頭終於鬆動了些:“那些殺生刃呢?最好也找出來讓我看看。”
“這個好說。”關上幾個冰櫃門,魏陽徑直向門口走去,“孫廳長,請問昨天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東西還在嗎?特別是刀劍之類的法器。”
在外面提心吊膽了這麼久,也聽不出什麼除祟動靜,現在看到魏陽面色平靜的走了出來,孫廳長心中大石頓時落下,趕緊答道:“有,都在證據室存著呢,想看的話現在就能去。不過這些屍首……”
“已經沒有邪祟了。”魏陽給出一顆定心丸,“回頭大師再去現場做些法事,應該不存隱患。”
要的就是這句話!孫廳長立刻有了精神,二話不說,又帶兩人往市局去了。這次從現場一共收繳了3柄長短不一的刀劍,都是陪葬的葬器,其中一把已經摺斷,但是其餘兩把還好好的。除了這些兵刃,孫廳長還專門讓人擺了些藝術價值比較高的陪葬品,給兩位大師報酬這件事他還沒忘呢,反正是惠而不費的事情,當然要做得妥當才好。
“現場發現的東西就是這些了,大件需要上繳,但是其他小件都是證物,還請魏大師看看,有沒有你們落下的法器。”孫廳長的笑容和煦,根本看不出半點‘行賄’的意思。
魏陽還真的咦了一聲:“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沒有在意案上其他東西,他直接走到了桌邊,撿起一個小小的塑膠袋,只見袋裡裝著枚細長骨節,不正是他之前帶在身上的骨陣嗎。昨晚太過混亂,他還真把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也幸虧警察們檢查細緻,才沒讓這麼個小東西消失不見。
看到魏陽的動作,一旁站著的王局趕緊湊趣的笑了笑:“這是在樓上屍身旁發現的,上面沾染了不少血汙,但是採證時已經清理過了,是魏先生丟失的遺物嗎?”
他的話已經是十足的上道了,只要魏陽想要,這屋子裡拿起任何一件都能是丟失的遺物,然而魏陽卻沒搭理這個話頭,只是盯著骨陣皺了皺眉,這玩意雖然沒有損壞,但是上面卻多出了一點紅痕,似乎沾染了血跡,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弄上的,還能不能擦去。
一旁痴智和尚則在孫廳長的引領下,一柄柄看過了幾把刀刃,最後搖了搖頭:“只是些尋常貨色,除了折斷的那把可稱殺生刃外,沒有任何一把能做法器。”
聽到法器,魏陽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拿著骨陣走了過來:“痴智大師,我這邊倒是找到了樣東西,是之前從一塊墓園裡起出來的骨陣,上面還雕刻了殄文,昨天我就帶在身上,要不大師你幫忙看看,是不是這玩意出了什麼問題?”
老和尚可是個懂“葬咒”的高人,這骨陣也困擾自己許久了,魏陽當然不願放過機會。痴智大師並不推拒,直接伸手接過,可是拿到了骨陣,他臉上卻露出一絲茫然,捏在指尖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才淡淡答道:“魏施主是不是記錯了,這節指骨上分明只有花紋,哪來的殄文。”
怎麼可能!魏陽吃了一驚,他拿到這骨陣時間也不短了,即便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