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去一趟。畢竟好久沒有看到過母親了。
就是這一次,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提前對喻文卿把自己的過去交代了一遍。
過了長走廊從操控室走到大廳花了十幾分鍾,因為地點離喻文卿操控室很近,那邊進來的都是西倫的貴族,自然這裡麵包括著一些在聖西門學院和謝星珏有些似乎是水火不相容的人。
蓋恩。
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是什麼年代,總會有人自忖身份高人一等,或者基因優秀,並以這種可笑的理由去蔑視別人。
謝星珏在聖西門雖然不是頂尖學生,但是他屬於一直在進步的那種,聖西門因為混合了各個國家,各個領域頂尖的人才,而混合向來會帶來進步,因為思維的碰撞機率會比單獨的要高。而喜歡自恃過高的人不會特別受歡迎,但是有一點會出現,就是他們喜歡抱團,然後一致對外。
以自之長,和別人的短處來比較,更何況身份並不該成為一個人自恃的長處,這是天生帶過來的東西,和拼搏得到的榮譽不可相提並論。因為那屬於前人帶來的榮耀,需要保護,但不需要帶出來作為洋洋自得的資本。
謝星珏到了母親所屬編號的門前,猶豫的站在門外。他沒有敲門,然後站到了門的旁邊,靠著冰冷的牆壁。
開門了說什麼呢?
和膠囊艙不同的是,這裡都是獨門獨戶,即便是小了一些,也依然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即便是謝星珏心中對於這種在逃難中的區別對待進行吐槽,他心中依然不得不說,和那些雁過拔毛的商人進行談判,讓他們放開手中的資源,最後換來這種“福利待遇”,已經是軍部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住進膠囊艙。
很多時候不得不低頭,而軍部能控制住局面,也和許多人的努力分不開。
商人無奸不商,其中不乏一些毫無人道主義精神的人擁有帶走那些財富,而把一些平民扔在末日地球的想法。每次想到這裡謝星珏都是一陣噁心,才能擺脫心中那種忿忿不平,那種血氣衝上心頭的感覺。
喻文卿說的很對,到了能夠保證自己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就會重頭再來。
似乎是一種迴圈,從在地球智慧興起的開始,人們就一直不斷的想要支配別人,無論何種政治理念,到最後都會化為統治和被統治。聖西門建校的最初就是想要一個理想化的環境,而這種理想化到最後也不得不與塵世妥協,因為器材和研究問題,貴族要享有更高的許可權,而那些平民想要上來,難如登天,但至少給了他們一個進入的機會。
思緒紛飛的謝星珏微微低頭,眼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亮光閃避,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掩藏起來。
那些想法都太遠太遠,當他沒有話語權的時候,想任何東西都是一種浪費。
有兩樣東西不需要掛在嘴邊,一樣是夢想,另一樣是愛國。對於謝星珏來說,夢想是什麼,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連喻文卿都不曾。他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擷取更大的權力,才能有更好的作為。戰爭和建國之初會是兩個提升功勳的時候,他需要在這種時候建立自己的營地,而這個時候恰恰是要籠絡應該籠絡的人。
人有需求,就有弱點。結交朋友,或者說同盟,就要投其所好。謝星珏想到這裡不禁想到,他的弱點是什麼?
人對於自己的瞭解有時候並不如別人那麼清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在這裡,門“咔嚓”一聲響了,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謝星珏這時候不得不轉身,那個女人本來低著頭,似乎是看到了旁邊有人,抬頭的時候從逆光的地方看不出來臉龐,但是從身形就知道了那是誰。
“星珏。”她聲音有些疲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
“……媽媽。”謝星珏看到她眼睛帶著紅腫,似是哭過。
吳巧稚眼中終於出現了希望之光,兩步上來抱住了謝星珏,“你真的在這裡……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擔心你……”
謝星珏呼吸急促,難以置信一般,兩手抬起又放下,這樣好幾次,終於抱住了自己的母親,“我一直……想去找你,可是災難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找到你……”
人對於親情從來都帶著希冀,畢竟骨肉相連,血濃於水。如同“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這般。
這時另一邊的門開了,出來一個人,蓋恩看到謝星珏眼神中帶著一絲詫異,然後看到他懷中抱著一個女人,譏諷的神情先從眼神中透露出來,嘴巴上也絲毫不留口德:
“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