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徹底呆住了，微張著嘴呆呆得看著那雙眼睛，臉上的表情時而驚愕，時而不信，時而困惑，時而憤怒，幾秒鐘後，他突然朝著那雙眼睛發瘋一般歇斯底里地喊道，

“主人！你瘋了嗎！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你難道忘了戰死的兄弟姐妹！你難道還想呆在那個永恆的監獄裡！你知不知道這幾萬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不要告訴我你被打怕了，關怕了……，”

“唉，黑爾……，”那眼睛深深嘆息一聲，然後說道，“你說得，我都沒忘，和大家並肩戰鬥的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也並沒有屈服……，”

“那你為什麼要放棄？”死神趕忙介面道，“主人，不要有任何疑慮了，趕緊降世重生吧，您可能不知道，老傢伙已經有十幾萬年沒露面了，光靠一個小破光腦維持運轉，種種跡象表明他肯定出了問題，這正是咱們的好機會！”

“他會出問題？”那眼睛冷冷笑道，“這你也信？”

死神一愣，接著重新滿面堅信的說道，“那也無所謂，這幾萬年我忍辱負重不是白等的，我的實力已經翻了不下十倍，有我相助，您也肯定能再最短的時間內重返巔峰，只要咱們再聯手，再吸取上次的教訓，咱們一定能成功，您成為新的‘神’，然後就能復活……，”

後面的話死神並沒有說出來，但前面這些話範亢卻是聽得心中一動，封印？小破光腦？新的“神”？

“難道……這個神秘的存在並不是主神？”範亢心中暗道，“而是過去曾經和死神一起反抗過‘神’，但最終失敗，並被‘神’給封印起來了的某個存在？還有，死神最後說要復活什麼？某不是死神做這些，也是為了復活對他特別重要的什麼人？”

範亢忽然意識到，事情的真相似乎並不是自己此前所想的，這些超級存在之間的事情，也貌似非常複雜，還曾發生過有一場自己這種凡人所無法想象的戰爭！

正想著，範亢覺得有點異樣，抬頭一看，卻正好看到那雙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微微眯著，特別是那眼神，雖然沒有任何敵意，但不知怎麼，一對上這眼神，竟讓範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可再定睛一看，那雙眼睛卻又看向死神了，同時它的聲音也再次響起，略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

“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一直將他矇在鼓裡了？”

死神表情微微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隨即又毫不在乎的一揮手，“就算他早就看出來了又怎樣，就算我一直像個小丑一樣在演戲又怎樣，我就不信他永遠都是不可戰勝的，反正……反正我等不下去了，與其這樣苟且偷生，不如轟轟烈烈的拼一把，誰也不能阻止我復活她……！”

“所以，你就可以完全不顧一切的去拼，根本不在乎結局，這樣你就對得起她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了？”

死神似被說到了什麼痛處，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繼而再次失去理智的大吼道，“那又能怎樣？！照你的說法，便是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就這麼幹瞪眼等著嗎？！”

“我說過，我從未放棄。”那聲音平靜的說道，“從我被封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捲土重來，戰勝他！”

死神聽出這聲音後還有話，趕忙壓下怒火，認真聽著，

範亢也對他們的事好奇，似乎這就是有關主神空間的秘密所在，也立刻拋開雜雜念豎起耳朵認真聽，

“在封印的開始，我用了足足一萬年，才平息自己被擊敗的憤怒，不甘與悔恨，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我又用了一萬年，去思考我究竟哪裡做得不好，明明實力並不比他差多少，也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但還是敗給了他，並且敗得那麼徹底！”

“但我找不到答案。”

“我甚至真得開始相信，他就是一個永遠無法被戰勝的存在。”

“但就在這時，我開始注意到外面正在發生的事。”

“他真得是個天才，創造出了這個完美的系統，不但讓他可以脫身而出，還完美的解決了我們這些存在所最需要的那些東西，並且消除了我們所幾乎可能面臨的一切威脅！”

說到這裡，範亢注意到死神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甚至也浮現出了一絲感嘆之色，這讓範亢心中不由一動，暗道，“莫非他們所說的那個他，就是‘神’，而所謂的完美系統，便是輪迴空間？只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還有什麼威脅之類又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所有的生靈，在系統中爭鬥，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