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人很舒服。”
“是呀,那個光真是好神奇,有一次我兒子感了風寒,可仍要跑到山上玩,結果被那光一照,第二天什麼事都沒了。”
“嗯嗯。”
“可惜呀,現在看不到那光了,也不知以後還會不會有。”
“我看可能不會了。”
“為什麼?”
“你們也知道的,我是在山下開涼茶檔的。”
“對呀,難道說你看見了什麼。”
“有一點啦,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哎呀,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那晚是七夕,好多年輕情侶都結伴遊山,打算在山上度過浪漫一夜,那天我的生意就特別的好……”
“哎呀,說重點,老兄。”
“這不在說嘛,本來呢,那些人都上了山去,可是不一會就全都下來了,說是有個劇組包了場地要現場拍攝。”
“難道說是那些人搞壞了?”
“你別打茬嘛,老兄。”
“好好,你慢慢說。”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劇組上去拍攝,只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我好像記得是平安堂的一個小夥子。”
“平安堂?就是那個被查封了的。”
“應該是吧。”
“難道上頭知道是他們破壞了香山,弄熄了那些光芒,就捉他們?”
“這個就不清楚了。”
“咦,慢著,老兄,你只是說沒有拍攝劇組,只有平安堂的人,然後又怎麼了?”
“喂,你聽我說完嘛。”
“好好你說。”
“他們也只是上去把人趕下來,跟著下山了。”
“切,那又怎麼能說是他們做的。呢。”
“我可沒說他們呀。”
“那你……”
“聽我說嘛。”
“好。”
“那一晚,我見沒什麼生意了,就早早收檔,臨睡之前喝多了幾杯茶,不到半夜就醒了,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哎呀,別賣關子了,快說。”
“我呀,看到對面的山上竟然發出光來。”
“什麼?你是說七夕那晚。”
“是呀。”
“香山的光不是十五月圓才有的。”
“所以我就說怪在這兒,初七發了光,十五就沒光了。那以後幾個月來也都沒有光,我覺得可能與初七那晚突然發出的光有關。”
“嘿,有點道理。”
這一邊他們越說越覺得怪,一點也沒有留意到坐在一旁已有大半天的一大一小的男子。
夜已深,香山上不再有遊人,滿地是秋後的落葉,早在十幾年前就有規定,這兒的一草一木只屬於這兒所有,任何人不得帶走,而作為一個“神聖”之地,每一個來到這兒的人彷彿受到了感染般,非常自覺的不會製造垃圾,相對於其他的旅遊景點,遍佈垃圾桶,滿地易拉罐來說。這兒沒有任何人造產品的垃圾又是一大奇蹟。
霜降已過,樹不再常青,與其他地方的樹木一樣掉了個七零八落,遠遠看去感覺光禿禿的,不再有以往那四季如春的景象,不再奇,不再美,就像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坡。
“沙沙沙。”
風無情地吹響地上的枯葉,奏起了晚秋的悲涼,讓人想起那首古詩:“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低而緩的琴音配合起那風吹葉動,腳踏碎響,更使人覺得淒涼,這一夜又是月圓之夜,淡淡的月光照在香山上,都是白濛濛一片。
月光之下,是孤單的隻影,蕭條又落寞,修長的手指劃過了琴絃,勾起了那揪人心肺之音。
月如光影,寒如梭,兩軍相爭誰在泣?馬踏沙場,戰袍揚,所為何來?看不透世事繁華,得多少,失多少?骷髏夜話,牡丹花貴,不過是骨一堆。窈窕意,君子情,國破山河草木青。相見難,愛別離,黃梁一夢淚滿襟,莫笑男兒輕淚彈。枕邊語,肩上血,揮不去星星點點。明眸變,紫芒現,默然回首,伊人何在。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隱何時?
是一個和平的世界,滿天下都有和平使者演講,旗幟招展,說不盡的祥和安寧,假如這一切可以深入到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那這個世界又是多麼的美好,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這個美好只能存在於理想之中。
第四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