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夢無奈,她沒有辦法說他錯,因為這個世界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人的慾望、私心主宰著他的言行,人與人之間莫不是利益互用。就像當初誠聘她為驅魔教官的軍政府。教的時候,萬事如她的意,可一教完馬上就將她踢到一邊,甚至乎還千方百計要趕她進死路。雖然說是江一山的授意,然而若他們不是有那個心,憑他一介商人怎麼說,也干預不了那些官員的決定。他們只不過是借用了他這個“東風”來加快促進這事情。
團體是這樣,那個人呢,回想當初收養她的養父母,開始時待她萬般的好,可一旦發現她這棵小樹苗,根本就成不了搖錢樹,就毫不猶豫將她砍掉賣掉,以免浪費他們的土壤甘泉。
陌生人如此,親人也是這樣,對這個世界,她早就死心了,她也明白無風那種心境,感同身受,所以江一山認為只有她才可以喚醒睡美人。
周郅斌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卻沒有馬上離開。
“需要聊聊嗎?”他看出她有心事。
“聊些什麼?”心裡面還想著剛才的事,故此語氣顯得有些冷淡。
“也是。要是你覺得悶,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燕若夢望著他,忽地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別說她難以接受,就連自己也要一段時間消化,周郅斌諒解的道:“那好吧,你先休息,有些事急不來。”
燕若夢點了點頭,周郅斌望著她,手指微微曲了下,可跟著就擺轉身後對她頷首。
之後的幾天,燕若夢若不是由周郅斌陪著逛大廈,就是去看那睡美人,託著腮,靜靜地望著她那如同熟睡般的臉容,曾經她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可是現在這個例子,原來睡著也可以的。
“無風,鳳兒。”
這個名字真是好聽,輕輕低喃著,彷彿喊著鸞衣羽袍的美女。
“無憂。”
恍惚間燕若夢好像聽到有人在身邊說話。
“無憂是你嗎?”
無憂?怎麼她也來這了?
燕若夢努力想睜開雙眼,可是那眼皮卻是沉得像被鉛注了般。困,困得坐著就想睡了。
“無憂,是我。”那聲音彷彿在自己身體裡響起。
誰呀?燕若夢吃力地想搞清楚狀況,可是卻只覺得越來越沉,勉勉強強只能使自己維持沒有一下就睡個不醒人事。
“對不起。”滿滿的謙意。
“不會,別這麼說。”
“是我連累了你。”
“可是我並不後悔來到這個星球。”
“難道你也……”
“是的,我也回不去了。”
“是他嗎?”
“不是他。”
“那是……”驚訝之聲隨即被嘆息聲掩蓋。是歉意,濃濃的歉意。可是卻又無怨無悔。有一種感覺就算是多麼的痛苦,也還有甘甘的甜意。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揮走了那昏昏沉沉的睡意。
“燕若夢。”驟然間厲聲的呼喝帶起了濃濃的殺氣。
燕若夢一震,猛地一睜眼,看到那睡美人正對著她怒目圓睜,她的牙齒左右地磨擦著,那雙眼還是含著深深的恨意,彷彿要將她盯死咬碎。
燕若夢一驚,退後兩步,卻一下就碰到件冰涼的東西,微微側頭看看,只見到鳳兒依舊還是安然躺在冰櫃裡,再一回首,對面前的卻是張與鳳兒一模一樣的臉。
天啊,這……正要吃驚這兩張一樣卻又是不同表情的臉。猛地,心中又是一震,她不是鳳兒,是紅袖。
“紅袖?”
“哼。”這個凶神惡煞又與鳳兒長得一般的人當然就是那個複製人紅袖!
自從燕若夢來到這兒之後,江一山對她就再也不聞不問,以前就算他不想理她,都會任由她在他身邊待著,可是現在,自己想要靠近他,都被他斥責,趕出去,他從來也不會那樣對自己的,就算是做了什麼錯事,他也都會包容她,任由著她,但就是這個燕若夢來了之後,他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了。是她,這個女人搶走她的波士。
殺意,猛地升高了幾倍。
掌迅速無比拍了過來。掌帶起的勁風,颳得雙頰刺痛。燕若夢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掌,卻沒有閃避。別說是現在她失去了法力,就算是以前,她還有法力的時候也躲不開。殭屍的快堪比光速,而這改良過的,就更別提有多快了。眨眼也不到的功夫。掌已拍到了面前,可是並沒有打中她,因為另一隻手掌將其接住!
“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