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西亞一副無所謂的口氣:“死的只是勒森魃。”
博努瓦無語:“同胞愛呢?”
“你問問人民運動聯盟和社會黨。”
博努瓦:“……”
濃郁的血腥味在陰森的古堡中流連不去。
博努瓦忍不住拿出口袋裡的鼻菸壺,輕輕地嗅著。
只是低頭的一瞬間,歐西亞已經逛了一圈出來。
……
博努瓦快步追上往外走的身影:“有什麼發現嗎?”
歐西亞道:“有。”
“什麼?”
“城堡需要修繕了。”
“……什麼?!”
歐西亞從城堡出來,一路耳根清淨,放棄與他溝通的博努瓦沒有再跟上來。
梅西翁租了汽車等在路邊。
他剛開啟車,小姑娘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我看到兇手了。”
歐西亞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小姑娘道:“我沒有昏過去,也沒有被關在地牢裡。對方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晚宴,我被關在籠子裡,手腕插著針,他們抽取我的血液調酒。”
“你是岡格羅。”
“是,我是岡格羅。”她怕他不信,低頭咬住手腕,血從傷口中流淌出來。她把手腕遞到他的面前:“你嚐嚐!”
歐西亞無動於衷,彎腰上車:“你現在自由了。”
“我可以跟你走嗎?”她期待地抓著車門。
歐西亞冷酷地說:“不。”
小姑娘希冀頓時化作了星點,慢慢地消散在眼睛裡。她鬆開手,將車門關上,恭恭敬敬地站在路邊。
梅西翁在後視鏡裡看著她。
歐西亞道:“開車。”
梅西翁發動汽車。車緩緩起步,駛離那嬌小落寞的身影。
“您心情不好?”梅西翁問。
歐西亞沉默了會兒,才嘆氣道:“計劃被破壞了,不然這個時候的我們已經坐在布列塔尼亞的小酒館裡,看著熱情扭臀的美女,享受快樂時光。”
梅西翁道:“在倫敦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見您去過酒館。”
歐西亞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帶著你的話,他們會要健康證明才准入內。”
“……”梅西翁突然感慨道,“很久沒有見到岡格羅後裔了。是失去領袖的緣故吧,據說那位四代大人銷聲匿跡之後,岡格羅在人界的當權者只是個八代,日子很不好過。”
儘管十三氏族分散在人界各地,但是,他們內部會保持一定的聯絡。一個高階血族的存在,就意味著一個強大的靠山。岡格羅就是因為突然失去了靠山,後裔們才會淪落為其他氏族的玩物。
歐西亞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差點忘了,你也是岡格羅。”
梅西翁道:“不,我只是賤民。”
儘管擁有岡格羅的血脈,卻沒有受到認可的黑戶。
如果不是歐西亞的庇護,他根本不可能生活得這麼體面。
歐西亞看著他的後腦勺,半晌才道:“倒車。”
梅西翁彷彿早有所料,車很快掉了個頭,開回城堡。
小姑娘已經不在了。
博努瓦剛從裡面出來,看到歐西亞,立刻衝了過來,拍了拍車窗,一雙眼睛拼命地瞄著車內,呼喊道:“你看到小姑娘了嗎?”
歐西亞指了指耳朵,表示聽不見,然後對梅西翁說:“快走。”
……
博努瓦鬱悶地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屁股。
聽不見才有鬼!
他都聽見那輕輕的“快走”了。
抵達布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