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剛剛睜開眼睛。
比如接到了對某社團被屠殺一案進行調查任務的某三人組,庫內、阿舒還有貝塔。
昨天是庫內從外地回來的第一天,所以他們並沒有在工作上花費太多時間,很快就去了夜店玩,直到凌晨時分才回到臨時租的辦公室裡睡覺。
這樣的工作態度,如果讓僱主看到了,必定會心懷不滿,然而卻是這個團隊的一貫作風。
依靠著頭兒庫內的念能力“惡魔點播機”,他們往往能夠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找出關鍵線索,進而破案。可是太快速的話,只會讓委託人覺得“這麼快就能破案,說明案子很簡單,我幹嘛要花這麼多的錢來請他們?”
所以他們已經養成了有意識降低工作效率的習慣,儘量不要太快地將結果彙報上去,以免驚嚇到僱主。
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三個人終於一個個睡醒,朦朦朧朧地重複著那些上班族在早上七點鐘做過的事情:上廁所、刷牙、洗臉……在一起吃過了早餐+午餐的一頓後,三人開始按照各自的職責忙碌起來。庫內要把昨天沒看完的錄影繼續看下去,阿舒整理檔案,貝塔則是去警察局取回更多的資料。
對於這三個人來說,新的一天剛剛開始。
唯一需要出門的貝塔走出辦公室所在的小樓,尚存的一絲睡意在中午開始變得暴烈的陽光下迅速蒸發掉。他架勢著汽車來到警察局,在幾個警察不怎麼愉悅的注視中拿走了新蒐集的錄影帶和檔案,然後開車返回。
在開到一半的路上,他的思維裡突然跳出了許克曾經走進的那家旅館:好像只要拐個彎就能夠看到呢。他的手下意識地轉動方向盤,汽車向著那家旅館所在的方向轉去。
那個傢伙可真搞笑,他好笑地想著,神秘兮兮地跑了那麼大老遠,最後灰溜溜地被趕出來,真是太慘了。
在貝塔在心裡腦補著許克的悲慘經歷時,他的車已經又轉了一個彎,在記憶裡這時就可以看見那家旅館了。
然而他沒有看見旅館。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燃燒過的廢墟,到處是黑色的碎片和瓦礫。
這裡發生了什麼?心中吃驚的貝塔停下車,向附近的一個老人打聽旅館的訊息。
“全燒了!”老人說:“前天晚上,一把大火全都燒沒了。”
怎麼會突然起火呢?貝塔的心中產生了疑問,他開始將旅館的火災和自己的案子聯絡在一起。
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會不會就是兇手?他為了掩蓋留在旅館裡的某樣證據,在前天晚上回到這裡,放了一把火燒掉旅館,從而徹底將線索毀掉!
如果讓許克知道他此刻所想的,必然會大叫冤枉,因為這家旅館的火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搞笑,貝塔沿著一條錯誤的線索,居然找到了正確的懷疑物件。他回到車裡,發動引擎,準備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將他的懷疑講給庫內聽。
然而他很快就改變了主意,沒有繼續返回的路,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他懷疑是兇手的人。
許克。
昨晚和女教練度過的夜晚並不是很愉快,雖然兩個人最終還是和好並上床,可是懷疑就像是一根硬刺,嵌入到兩人之間剛剛開始還不是很穩固的感情當中。
許克心中還多了一點憂慮,不知道這件事會怎樣影響呂環幻和劉小雨對他的印象。是會更糟呢,還是更糟呢?
今天早上天剛微亮,許克就起床離開了女教練的家。他先是獨自練習一陣子念,然後去了劍道社補上昨天下午的課。10點鐘,他結束劍道課,回到天空競技場,打了一場擂臺賽,成功升級到170層,距離主線任務完成只差三場比賽。
他本來打算匆匆吃一口午餐,然後就跑去自己的公司,處理一下今天的公事。然而在剛剛離開天空競技場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是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說是有重要事情,邀他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詳談。
這個客戶之前隨口閒談時,曾經談到過投資的相關事宜。對於急於抽出現金的許克來說,他現在的邀約無疑很重要。許克只有給辦公室的下屬打電話,說自己晚一些過去。
就在許克低頭打電話的時候,貝塔恰好開著車路過。他坐在車裡,盯著許克疾走的身影,決定跟蹤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就在同一時間,庫內揉著自己疲憊的雙眼,大喊:“阿舒,給我拿一罐啤酒過來!”
看錄影太久,自然會眼睛疼。
可是阿舒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