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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用專攻功夫的,而且……”

他上前一步,拿手比劃了一下刻痕的高度,幾乎已經和他的鼻子平齊了:“木代沒這麼高,一般人在樹上刻痕,下意識的位置是差不多齊胸,如果要在這麼高的地方留記號,她墊著腳都不夠,得踩石頭。”

一萬三下意識四處看了看:小石子倒是有零落幾塊,大石頭是沒有的。

曹嚴華傻眼了:“那……這是誰刻的?”

又反應過來:“那我們還怎麼追上小師父她們?這裡這麼大,到處看起來都一樣。”

羅韌說:“現在掉頭,往回走,大不了回到進山的山口,重新追蹤,三個人一起走,總會留下痕跡的。運氣好的話,退回一半,我們就能找到正路了。只是……”

他抬頭看天。

只是,已經是下午了,憑白耽誤了好長的時間啊。

炎紅砂站在樹上,拿著木代的望遠鏡看了很久,疑惑地放下,說:“木代,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木代說:“我眼花了,我眼花還能知道那是一塊琥珀的吊墜,黑色的絲絛,形狀像個眼睛——我眼花的這麼仔細?”

炎紅砂不吭聲了。

下了樹,她問炎老頭:“爺爺,這怎麼辦啊?”

炎老頭倒很鎮定:“八成是截寶的,不過也沒辦法了。”

“炎家是這一行裡的大家,有人白天黑夜的盯著也不奇怪,或許是瞅著我這趟出門,一路盯上了。”

是嗎?木代沒吭聲,這一路上,至少從麗江到進山,她是沒有被人盯梢的感覺的。

“寶井的位置已經洩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如果對方好說話,大不了談個分成。如果不好說話,一來就下死手……”

炎老頭壓低聲音,“你們也得提早有個提防。”

木代的心裡一沉,頓了頓,她走到邊上,俯身去撿平直的樹枝:她當然是不想打架搏命的,但如果對方不講道理,也沒理由坐以待斃。

炎紅砂也過來,問:“做什麼啊?”

“甩手箭。”

炎紅砂悶頭幫她撿了幾根,忽然煩躁:“我快要被我爺爺氣死了!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危險,為什麼不多帶幾個人來?”

木代說:“你爺爺沒什麼功夫,你又是半吊子,他怕帶了有本事的人來,人家中途見財眼開,反了水,他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是這個理兒,小裡小氣,反而壞事。

炎紅砂覺得很對不起木代:“連累你了啊,木代。”

木代笑笑,有點惆悵:“也不是你連累我,還不是我自己想來賺錢的?這種時候,就不要來來去去的道歉埋怨了。”

她摟了樹枝,去到寶井邊細細削著加工,每根樹枝截一樣長短,削掉凸起的樹疙瘩,一頭削的尖尖。

馬刀用的不趁手,她很想念羅韌的小刀。

炎紅砂又在挖坑了,天色漸暗,看來今天干不完,難不成真要連夜幹活?

正想著,坑裡的炎紅砂忽然哎呦一聲,身子往下一沉,打了個趔趄,木代還以為她摔下去了,趕緊奔過來。

俯身一看,才知道內裡玄虛。

底下是一大塊板,板面上釘著兩條拉繩,拿鐵鍁去敲板,下頭彭彭的聲音,中空,距井口約莫1。5米,應該是先在井壁四周都鑿了託釘,又蓋上板,板上埋土壓實了的。

木代把炎紅砂拉上來,炎紅砂用鐵鍁清了土,直到那塊蓋板的邊緣都清晰可見。

兩個人站在坑邊,下望那塊木板,都有些惴惴。

炎老頭說:“你們一人拉一根繩,把板拉出來吧。”

木代俯下身子,去拉其中一根吊繩,炎紅砂忽然小聲說了句:“慢著。”

她小跑著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包餐巾紙,扯了一張給木代:“塞住鼻子啊,可能會很臭的。”

想想都心頭髮毛,這裡常年下雨,會不會水滲下去,裡頭積了半井的水,水面上漂著一具屍體?

木代心裡發堵,把紙巾搓成了條塞住鼻孔,又和炎紅砂同時俯下身去,各抓一根拉繩,想著:以後,給再多錢,也不來幹這種事了。

她看著炎紅砂,報數:“一、二、三,起!”

第一下,邊上的土鬆了鬆,沒拉起來。

沒關係,再來,木代吁了口氣,又和炎紅砂俯下身去:“一、二、三……”

木板起來了,歪歪斜斜,還真挺沉,木代和炎紅砂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木板抬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