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春,江雪華在家中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孩,為了讓兒子懂事後時刻記住他的父親,她不顧父親的建議讓孩子隨母姓而避免麻煩,堅決給兒子取名——譚念春。但家裡多了一個會哭的娃,江萬里怕女兒和譚在春的事總有一天會傳到馮三刀和袁鎮輝的耳朵裡引來殺身之禍,就悄悄在上海購置了一處房產,讓雪華母子搬了過去。但不久,考慮到袁鎮輝在上海耳目眾多,江萬里匆匆安排女兒抱著兒子乘船去了南洋。
1929年6月,譚在香在接到江雪華從南京託人轉來的上千萬鉅額美元后,和小川重振譚氏家業,聯合其它幾家深受冷雲風坑害的企業,開始秘密收購冷氏股份,不久,冷雲風被打得落花流水,退縮在家裡只能靠手下收保護費、販大煙、做更壞的事度日。
張子厚和冷月娥從清東陵逃出後,幾經四處逃難和尋找譚在春,不久,冷月娥為譚在春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譚春月。
後來,由於帶著春月找遍了大半個中國也沒找到譚在春,又加之鬼子進中原到處兵荒馬亂,考慮到身邊需要有個人保護和照顧春月,冷月娥在張子厚的一次次真誠的懇求下,她含淚想念著譚在春,嫁給了張子厚。但自始至終,她一再跟張子厚說,在她心裡,她只愛譚在春。兩年後,她為張子厚生下一個男孩,張子厚給兒子取名——張萬春,以此紀念他的結拜大哥譚在春。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一家四口定居青島。
1949年10月1日,正當全國人民都沉浸在熱烈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受人之託的神秘的上海人來到青島給冷月娥送來了一個長長的大竹筒,等來人低縮著頭匆匆離去後,冷月娥開啟一看,是一幅前清揚州八怪之一鄭板橋的墨竹真跡,裡面,還夾有一函,上寫:“滄海桑田,愧悔往昔。今將此畫,奉還原主。落款是:‘有罪之人,不敢言名。’”
冷月娥看完這封簡短的信,禁不住淚如雨下,她哭著告訴女兒:“春月,這就是咱們譚家的傳家名畫,每年的清明節,你就跪著它祭拜你的父親吧。”
第8章溫柔殺手(八)
春月含著淚點點頭,一邊答應著,一邊不由自主地望著畫上的一首詩大聲念出來。
冷月娥擦了一把傷心的淚,轉首望著窗外,長嘆一聲:“唉!春月,但願你念的這首詩,就是你父親的寫照吧。”
春月抱住母親,哭泣不止。
譚家的傳家名畫終於又回到了譚家,母女二人既悲又喜,抱頭痛哭。冷月娥痛徹心扉,思念在春,女兒更是痛哭中思念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父親。
一旁,張子厚也是於回憶中陷入一片痛苦。不過,他略感欣慰的是,譚家這幅失去多年的板橋墨竹終於又奇蹟般地回來了。
然而,自1928年譚在春隱姓埋名後,便帶著靈秀四處流浪。為避免袁鎮輝的人追殺,他提著一箱子奇珍異寶,卻不敢賣,也捨不得賣,每日裡,他和靈秀靠乞討為生。
可是,儘管生活這樣朝不保夕,可在靈秀的一再堅持下,1932年至1934年,靈秀接連為譚在春生下了一兒一女,譚在春給兒子取名——譚國棟,給女兒取名——譚玉華。
為給女兒取名,靈秀還哭著跟譚在春大吵了一架,她埋怨和責怪譚在春:“你是不是餓傻了?你給女兒取的名,很容易就讓我想起那個林玉鳳和江雪華,你怎麼不從我和我們家小姐的名字裡取兩個字?”靈秀不依不饒,拿起一截木棍要揍譚在春。
譚在春為了安撫靈秀,笑著解釋說:“你不懂,這名好,這名的意思是,將來,咱們的中國一片美好!”
既然意義如此美好,靈秀停止了哭泣,笑了,接受了。可譚在春心裡明白,女兒這一名雙用,寄託了他太多的思念和深情。
1943年2月23日,譚在春在逃難的路上,偶然從《中央日報》上讀到了林玉鳳在美國的一篇演說。
看完林玉鳳為爭取外援抗擊侵略者的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演說,譚在春的兩行熱淚滾滾而下,他已多年沒有林玉鳳的訊息,今天,是一份萬水千山也隔不斷的情,讓他在這戰火遍地的逃難路上,再次與自己心愛的人“相逢”。
回到簡陋的破廟臨時住處,譚在春把這份報紙藏在了珍寶箱內。
不久,譚在春從一些南來北往的逃難民眾那裡得知,孫殿英已率部公開投降日本侵略者,還被汪偽政權任命為新編第五軍軍長。緊接著,在1945年8月日本向全世界宣佈無條件投降後,孫殿英這個流氓惡棍軍閥,又被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