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呼喝一聲,一隊騎兵眨眼即至,把陽武等人團團圍住,領頭一名黑臉壯漢,身高足有八尺,騎在一匹高大的黑尾棕毛馬上依舊要兩腿搭在外面,手中一把大刀足有一丈三尺,上前一聲冷哼,手中大刀一揮,沉臉怒道:“哪裡來的人,竟然膽敢夜闖軍營?”
“南京太守府陽三公子到,還不快通知你家雷統領?”陽武收住馬勢,鎮容道。
“太守府陽三公子?”這黑臉壯漢皺了皺眉,忽然把臉一變,厲聲道:“既然是陽三公子,那更應當遵守軍營規則,若無軍情急報,又怎可夜入軍營?”
“你怎麼知道沒有軍情急報?”陽天見與這混人糾纏不清,於是縱馬上前道:“南京城內出現了匪黨,本公子深夜前來,就是為了調集部份駐軍前去剿匪,若是擱誤了時間,讓那些匪黨逃路,你可知該當何罪?”
“若是南京城內出了匪,自有城衛負責,就算是城衛鎮壓不住,也自當有太守令節調兵,你可有太守大人的親筆令節?”誰知那黑臉壯漢毫不服軟,伸手叫道。
“哪裡來的黑炭子,竟連陽公子的路都敢攔?兄弟們,給我拿下!”陽武見這黑臉壯漢左右不過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如何看在眼裡?見他刻意阻攔,立即失了耐心,把手一揮,立即就有數名家將上前欲擒拿住他。
“喲喝,你們造反了不成?”那黑臉壯漢說著,手中大刀當先就朝一名家將砍去。
“包青,你這是做甚?”身後幾乘健馬即馳而至,當先一名武將把臉一沉,連忙阻止住這黑臉壯漢,接著翻身下馬,上前向馬背上的陽天曲膝一禮,朗聲道:“在下姚文元,見過陽三公子。”
“咦,你認得我?”陽天見這武將能管得住黑臉壯漢,正想問他是何身份,卻沒有想到這人竟先認出自己來了!
“陽三公子年初舉行的成年禮了,在下曾隨雷將軍到府上參禮,有幸與公子有一面之緣。”這姚文元恭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帶我到中軍營中見你家雷將軍吧!”陽天不願再在這裡多留,當即催促道。
“請陽三公子隨在下來。”姚文元說著,番身上馬,當先引路。
“姚將軍,雖然你是萬夫長,官階比我高,但也不能在我面前違犯軍規!”那黑臉壯漢卻把大刀一揮,擋住陽天等人的去路,轉向那姚文元說道。
“好你個包青,果然沒沒了你愣頭青的綽號!現在竟連本將軍的命令也不聽了?好,來人哪,把這包青給我抓起來,先關到禁閉室內!”姚文元沒有想到當著自己的面,這人竟還敢阻攔陽天,立即惱羞成怒,把手一揮,立即連帶著那包青的數十名手下,都向他圍了過去。
陽天見狀暗覺好笑,一個包青,值當得數十人去圍捕嗎?但看到那包青的舉動,陽天立即又驚訝了起來。只見那包青一邊依舊曆數著軍中營規,一邊持著大刀,未等那些人圍到他的跟前,就用刀背把四五個人磕落下馬。接著見那些人依舊上前,立即怒喝一聲,手中大刀揮成一團銀花,直把剌向他的十數把刀劍擊飛出去,然後橫馬山道中間,僅憑一人之力,竟把數十人都給擋了起來。
“果然有些能耐!”陽天見這包青威猛無比,立即起了攀比之心,扭頭看著陽武道:“你可能勝這人?”
“在下不能。”陽武下意識地說道,但轉眼又想這樣只會讓陽天更瞅不起自己,連忙又補充道:“在下常以柔力巧技制勝,若是隻和這愣頭青的蠻力相比,在下卻是甘敗下風。”
“這麼說,除了氣力以外,你還是能打得過他了?”陽天展顏一笑,不等陽武說話,一指那依舊舞個不停的包青道:“如此,你去把他制住!”
陽武聞言暗自叫苦,他雖然自認巧力比這包青靈活許多,但奈何氣力卻遠遠不足,這就如同他能手執匕首百發百中,但現在人家抬著一座山向他壓來,自己又如何能抵?但陽天就在一旁看著,陽武卻又不能不出手,猶豫再三,陽武忽然眼前一亮,縱落下馬,手中馬鞭朝著馬屁股上用力一鞭,那馬吃痛,立即咴咴叫著,直向包青衝去。
“喝!”包青一見健馬馳來,這山道並不寬敞,勉強可通四馬並行罷了,而自己擋在中間,卻是避無可避,顧不得其它,立即大喝一聲,手中大刀朝著那奔來的馬頭用力一戳,生生剌入馬頭,穿過馬脖子,直沒入馬身體內,一丈多長的大刀,只剩下不足五尺在外!
但那馬勢未竭,竟依舊頂著大刀往前衝,這包青怒吼一聲,兩臂立即漲起老粗,身下的黑尾粽馬腿一軟,竟自被壓倒在地,但這包青依舊坐騎在上面,生生依靠著兩臂之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