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就是一些規矩多,但你我卻是關係非同尋常,守這些禮節做甚?”伍劍見陽天執禮,本來心裡存了三分問罪的打算也立即消去,上前拉著陽天的手坐到椅上,笑道:“怎麼?我聽說今天你打劫了化老四的庫房,為何還是這般小氣,竟連點酒菜都不捨得上?”
“不是屬下不捨,而是這軍中規矩嘛……”陽天笑道。
“說了不守規矩,你為何還要這般?快把酒菜上來,這麼大冷的天,倒正要暖暖身子!”伍劍卻是一臉的熟絡,立即道。
“是!”陽天向孫勝略一示意,那孫勝立即就去準備了。乘著這段時間,陽天又著拱手團抱一週道:“以後屬下身在前營,還望伍統領和各位將軍多多關照!”
“那是自然!”伍劍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了看房舍四周,故嘆了口氣道:“哎呀,只是這裡營房太過破舊,地方又偏,伍某想要乘著陽公子在前營的機會多多親近親近都難。不如這樣吧,我那裡有一處空閒的營區,比你這十營營區大了足有一倍,離我營帳又近,陽公子就把十營搬到那裡去如何?”
“多謝美意!”陽天笑道:“但這裡雖小,但好在清靜,你說這早上睡個懶覺卻也少了中區那般嘈雜,還是這裡好些!”
“哈哈,你這人哪,就是到哪裡都是這般懶散!”伍劍竟似對陽天很是熟悉一般,手指點著陽天大笑道,已知陽天心思,卻再不提讓他搬到左營去了。
“怎麼,伍統領今晚也到我這裡來了?”這邊正說著,就聽到化老四在外面已叫了起來,幾人探頭望去,卻是他也帶著數名武將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化統領!”陽天連忙拱手道,心中卻在尋思以後十營恐怕將成為兩個統領力爭之地了!
“免了!”化老四看了陽天一眼,氣哼哼地把手一揮,一屁股坐在了陽天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卻把陽天擠到了兩人的下首。
“本統領王命在身,轄下前營,卻是責任所在。”伍劍喝了口茶,很是輕蔑地看了化老四一眼,又轉望向了陽天。
“好一個王命在身!”化老四冷哼一聲,挑著腦袋問道:“那是不是我這個副統領也應當向你行禮啊?”
“你說呢?”伍劍略轉眼睛,側眼相視。
“我覺得那是不必了,因為你還管不了我!”化老四冷笑道。
“以你這般破落戶,本統領還不屑打理!”伍劍打擊直化老四來。
“你說什麼?”只因老元帥年事已高,時日無多,化府又後繼乏人,化老四最忌誨別人說他家是破落戶,一聽立即大怒,當下就拍桌而起,指著伍劍厲聲道:“你再說一句!”
“違疾忌醫!”伍劍斜目相視道:“如若本人身處你這般模樣,自當夾起尾巴做人,討好京城各方,為自己留條退路。哪會像你這般?還是把尾巴高高翹起,真當你化府還如二十年前一般?”
“奶奶地,老子與你拼了!”化老四說著抄地椅子就要朝伍劍頭頂砸來,卻被左右所攔,而那伍劍帶來的眾將更是早已拔刀怒視,一副馬上要打鬥起來的模樣,只有陽天卻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你們莫慌!”伍劍很是不屑地說道:“他不敢動我的,若膽敢動我一下,哼,化府也就提前完解了!”
化老四瞪得兩眼溜圓,但一來手下攔著,二來自己也的確顧慮甚多,這口怒氣憋在心裡直覺難以吐洩,忽自喉間一甜,卟的一聲,竟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一下子化老四的手下也不攔了,一邊安撫著化老四,一邊就向伍劍的班手下打了過去。陽天見事情鬧大,自己再身處此地恐怕會有池魚之殃,連忙閃身避開,來到被眾武將圍護著的伍劍身後,點了點他的肩膀,待他回頭後急忙說道:“伍統領,可否讓末將十營到城外去操練一番?”
伍劍在驚慌之中也未聽個明白,只隱隱聽到說要到城外去,以為是陽天一人想要請假出城,自然毫無阻攔的道理,連忙把頭一點,道:“你去就是!”
陽天得了口令,向早已轉過身的伍劍冷笑一聲,扭頭離了房門,卻聽到房內打鬥聲愈加激烈。
孫勝本來指揮著數名士卒要向房內送酒菜,但見陽天站在門外,室內又是桌椅之類的物事紛飛砸落,連忙上前道:“將軍,要不要調些兄弟們來勸勸架?”
陽天眼睛一瞪,道:“你管這些事情幹甚?只要給我記好了房內的損失,待明天給正副兩位統領各抄送一份,讓他們立即給我們補償就是,那怕他們把房子給鬧塌了,都不要管!”
第二十六章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