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每日都能喝到極品好酒,但數十年來卻從未能如當年在這裡一般,喝得暢快。復清老弟,你呢?”
“人嘛,在不同的時侯總有不同的追求!”陽復清假裝不適,悄悄抹去眼角澀意,強顏笑道:“若是讓你我再回到二十多年前,你還做你整日無所事實的富家子弟,我還做我穿著破衣爛衫,每日為溫飽掙扎的一介白,試問你我是否願意?”
“是啊!”伍銘禮忽然一拍桌子,指著兩人身側的侍衛說道:“你看看,現在我等每日出入都是前呼後擁的,人前都是威風八面,但在人後,哼,不過是披著官袍,有些成就,卻顧慮重重,全無自己的傀儡罷了!”
第三章 伍陽聯合
“銘禮兄卻是醉了!”陽復清神情一肅,連忙把一碟青菜推到伍銘禮面前,笑道:“吃口菜,壓壓酒意。”
“胡扯!”伍銘禮笑罵一聲,敲著桌子道:“往日我在文才武略上常輸於你,但這酒量你卻萬萬不是我的對手,每次你都喝得趴到桌子底下,現在竟來嘲笑於我?來,滿飲三碗,試試你為官這麼多年,酒量可有長進。”
陽復清本來傷勢初愈,不願過多飲酒,但難得伍銘禮如此心情,拋下國仇權爭,兩人又如二十多年前的無知青年一般,也沒了顧慮,心情大暢之下,也破了酒禁,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大喝起來。
雖然二人都長得斯斯文文,又權勢滔天,但拼起酒來竟如行走挑夫一般,全無風度,碗碗盡幹。所幸兩人為官多年,都在官場上練就了一身酒量,滿滿一罈五斤貢酒飲盡,卻才有半成醉意。
“復清老弟,說這次剌殺太子之人是何人所使?”夜已將盡,東天微亮,紅臉如血的伍銘禮忽然眯眼問道。
“銘禮兄此問卻是有意而然。”陽復清的紅臉卻愈喝愈白,現在竟如白面書生,看著伍銘禮眨眼笑道:“大王召你我進宮之時不是已說得明白了嗎?這剌客與年初行剌我的人怕是一夥,銘禮兄卻偏問太子,莫非是知道剌傷我的人是誰指使?”
“怪不得老師說論智謀我非你對手,這麼點話都被你聽了出來!”伍銘禮端起面前酒碗一飲而盡,正容說道:“復清老弟被大王召入京城意圖何為路人皆知,我也不怪老弟,必竟食君之碌,忠君之事。然則老弟行事卻有差錯,你卻知否?”
“願聽指教。”陽復清原本聽到伍銘禮說他被招入京城的時候,心立即提了起來,深怕今夜會不歡而散,但聽到後面,心卻漸漸放下,為伍銘禮滿了碗酒問道。
伍銘禮見室內諸位手下早已退出酒家,室內只剩自己兩人,方才沉聲說道:“你明知賢侄女與那楚鎮太子情絲暗纏,卻強將賢侄女嫁於楚王,這般所為,非單會傷侄女孝心,又會得罪那楚鎮太子,何苦呢?”
“連你也看出來了?”陽復清苦笑道:“恐怕當時只有我一人矇在鼓裡!待得明白過來後悔時,卻悔之晚矣!”
“哼,在我面前還裝模作樣?”伍銘禮冷笑道:“莫要說你不知那楚鎮太子性情,不是故意拆散兩人!我現在只想問你,你真的就願放過剌殺於你的人?”
“不放過又能如何?他必竟是堂堂太子殿下!”陽復清搖頭嘆道。
“狗屁太子!”伍銘禮語出驚人,誰能料想這般斯文儒雅的人竟罵出這般髒話來?只見他不屑地說道:“若是別人或還畏懼那楚鎮身份,但在你我面前,他就是龍子鳳孫也要盤起尾巴來!你當我真的什事不知?你那三公子在城外的事情,在禁軍中的行為我都一清二楚,你莫要告知老哥我說這都是他一人所為,你沒有默許放縱,竟是全然不知!”
“銘禮兄此話何意?”陽復清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端起酒碗示意下,一飲而盡,抹了把嘴問道。
“以那楚鎮之性情,若是真讓他登基為王,恐怕非止你我,就是整個楚國都將雞犬不寧,依我之見,乘早……”說到這裡,伍銘禮沒有說下去,卻是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架勢。
“此舉未免甚過了點,讓他沒了太子之位,絕了登基之望就是,我總覺得殺人流血並非吉事,或許是早年殺人太多的原因吧。”陽復清搖頭說道。
“就依復清老弟所言,但這新太子的人選,復清老弟可有考慮?”談話間,兩個當朝最有權勢之人就已決定了楚鎮的下半生。伍銘禮見今夜目的已經達到,又才問起善後之事,這新的太子人選是姓伍還是姓陽,其中關節還要兩人當面談清才好,難得有了緊靠一起的機會,先把兩家綁到一起再說!
“那楚守王子如何?”陽復清也是早有打算,立即提出了自己的人選,又薦言道:“楚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