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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所以當師父假設這個是在找替身的時候,我心裡不禁有些犯愁,因為如果想要解決這件事,要麼就從根源進行斷絕,這調查起來就非常困難的,沒有人知道第一個死在這裡的人是誰,而且它早已找了替身離開。要麼就是從最後一個人入手,可是因為環境約束的關係。通常難度也會不小,試想假如我強行破門到你家裡來搶走東西,你難道就不會反抗嗎?

無論是哪種情況,看上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師父說,如果他所料不錯,若是我們不對這件事加以阻止的話,在明天第五個人死後,至少還要再死兩人,此事方能告一段落。七天這個數字在此刻是一個有規律的迴圈過程。師父說,人命關天,即便是這些流浪人員。這意味著在明早龍季友和同事交接班之前,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刻不容緩之下,我和師父開始翻閱我從屋裡偷出來的那些記錄。當下是1967年,我在這本冊子裡,找到了之前這一個月以來,死掉的四個人的記錄。這些死去的人和現在被關押的人一樣,大多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幾乎都按照住進來的時候的編號代表名字,因為他們大多無法說出自己的名字。站長對這些死亡人員的記錄非常簡短,之前的四個人,幾乎每個人的死因下都標註了一條:心臟疾病,死於窒息。

於是我問龍季友,這些人死後,你是否有看到過屍體?龍季友說看到過,他們基本上都表情比較難受。有人捂著胸口,有人捂著脖子,但是嘴巴都是張開的,眼睛也大多沒有閉攏。

我伸手用餬口摸住自己喉結的部分,然後張開嘴巴。再換到用手捂著胸口。接著張開嘴巴,不難發現,這些動作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人因呼吸不暢而張大嘴巴的動作。通常可以讓我們有這樣動作的,也只能是窒息或者心臟病。這說明站長的記錄雖然簡短,但的確是在陳述事實。

當下我心裡判斷,鬼魂對人直接形成傷害的可能性並不算高,因為畢竟不是同一種存在狀態下的物質。大多是用驚嚇,視覺的影響來讓活人產生一種錯覺。找替身的鬼魂會為了一次性成功,往往將自己積攢的能力在一個時間點同時集中爆發,這就會對人造成觸覺上的感受。例如死於車禍路段的人,有可能在車駛過的時候被一種力量狠狠推到了車道當中,又例如淹死的人,有可能本身是熟知水性的,但卻被一股力量拉住了腿腳。導致溺水身亡。

但如此一來,我就更加不懂了。按理說如果這是在找替身的話,意味著下一個將要死的人,是被上一個死去的人害死的,那為什麼每個人的死法都差不多呢?還是說連找替身的鬼都會不斷將自己的死法延續到下一個死者身上嗎?

當我正打算問問師父的時候。師父突然說他找到了,在他的手裡,捧著那本1966年的記錄冊。在年初的時候,站長曾記載了一個收容人員在那間隔離間死亡的事件,不過這個人站長卻記載得比較詳細,除了死因依舊是心臟問題加窒息之外,還特別提到這名收容人員從市醫院接受治療後再送過來的,治療的專案卻是因為外傷。

師父指了指記載著這一頁的日期給我看,那個日子,算起來恰好是龍季友在職期間。第一個人死去的那個日子,只不過剛好相隔了一年。

如果說這也是個巧合的話,我顯然是不信的。不過凡事都需要講證據,眼前的發現雖然給了我們一個比較明確的方向去推進,但始終不是證據。於是師父又接著翻我找出來的1965年的那一冊。整本翻完之後他搖搖頭說,1965年的記錄裡,沒有死人的。如果這個站長沒有刻意在隱瞞的話,那1966年初死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導致如今這一切的原因。而這位站長想必也沒有理由去刻意隱瞞。否則的話,他大可不必將後邊死掉的這些人登記進去。這人死又不是他的責任,他為什麼要隱瞞?

龍季友點點頭說,站長人還不錯,自己在這裡工作了這麼長時間,站長的為人一向非常和氣,對待我們那些收容人員,也都還挺關心挺友善的。師父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我和龍季友都雙眼望著師父,等待著他分析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來。由於那一刻大家都沒有說話,我們耳邊傳來的聲音,就只有那些隔離間裡,各種流浪漢、瘋子癲子傳來的那種讓人壓抑,卻又感覺悽慘的各種交雜在一起的聲音。

二號隔離間,這是我在記錄冊上看到的。這個收容站最近這一年多死去的五個人。都是在那個隔離間裡。於是趁著師父思考的時候,我走到鐵欄杆邊上,根據每個隔離間鐵門上的號碼,很快就找到了二號。

假如說這裡的整個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