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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說,很明顯能夠察覺出,他是一個蠱術高手。

師父接著說,你還記不記得他操控那條看不見的大蛇的時候,一定是拇指上拴著一個鈴鐺對嗎?我說是的,我自己都親眼看到過好幾次了。師父說,那個鈴鐺,就稱之為“蠱鈴”。而你也知道,如果鈴鐺裡面不放上東西的話,無論怎麼搖晃,鈴鐺也不會發出那種撞擊的叮鈴鈴的聲音的,這就是說,那蠱鈴裡是裝了一個相對硬度較高的東西,才能在鈴鐺內壁與之發生碰撞。發出聲音。

師父說,那裡頭裝著的東西,應該就是蛇身體的一部分,因此他才能夠透過蛇蠱對大蛇進行操控。師父接著說,在很早之前那時候我剛剛見到秦不空,曾經有一次也問過他。是怎麼馴化甘木這樣的大蛇的,按理說這種蛇即便是在苗疆野外,這樣的體型也是極為罕見的,蛇本冷血,感情淡泊,要馴化更加難上加難。可是你猜秦不空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並用眼神提醒師父別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師父說,秦不空當時告訴他,那是因為三十年前,苗寨裡在一個夏天裡鬧了水患,水退之後。就到處都是各種大小的蛇。苗人善於驅蛇,當下抓的抓殺的殺,但還是有很多逃走了,竄回了山裡,甘木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條。事後一段時間,那些逃走的蛇也很少再出現在寨子周圍。

可是有一天,寨子裡一個苗民上山採藥,時間已經是冬天,山裡都開始下雪了。按照蛇的習性來說,這個季節蛇基本上都是在洞裡睡覺不會出來的,可是那個苗民卻偏偏被蛇給咬了一口,中了劇毒,但並不是立刻就會致命的那種毒,只是回到寨子裡跟大家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整個被咬到的那條腿,已經腫成了兩倍大小。

在當時的社會環境裡,本來就在戰亂階段,出個門都有可能被流彈打死。更不要說進城裡去治療了,根本沒有時間。而苗人們都知道,蛇毒一旦蔓延到了胸口以上,此人必死無疑,當下能夠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整個將那條被咬傷的腿給截斷,才能夠保證蛇毒不會順著血液蔓延全身,而且都還保證不了此人會不會因為劇痛,或是失血過多而死去。

可好在寨子裡大家都知道有一個怪人,這個怪人懂得很多巫術,家族的祖宗,也都世代是寨子裡的祭司,去問問他,也許還有一線希望。那個怪人,就是秦不空。而當下秦不空就拍著胸脯說這件事他一定會盡心幫忙,說完當天就帶著竹簍上了山。

幾個時辰之後,山上冒起了一陣黑煙,寨子裡的人還以為是出了山火,可黑煙很快就消散了,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秦不空就揹著竹簍回到了寨子裡,那個被蛇咬傷的人,已經開始出現冒冷汗說胡話的症狀,如果再不處理。恐怕是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了。

而秦不空則蹲到那人跟前,把竹揹簍放在地上。接著就慢慢揭開竹揹簍的蓋子,從裡爬出來一條紅黑斑點的蛇,這樣的蛇往往都是身有劇毒。那個被咬傷的人已經意識模糊,周圍的人看到蛇以後,也都感到害怕,連連後退。秦不空說,今天咬傷這位苗民的蛇,正是眼前的這條,已經被我找了出來。說完就衝著竹揹簍吹了幾下口哨,那條紅黑色的毒蛇就再次爬進了竹揹簍裡,但很快又爬了出來,而這次爬出來的時候,蛇的嘴巴里,還橫向銜著一株植物,它慢慢地爬到受傷的人邊上,將嘴裡的植物輕輕放在地上,接著就爬到秦不空跟前,盤成了一圈一圈的蚊香狀。

雖然師父也是聽秦不空自己說的這些,但此刻轉述給我的時候,我還是驚訝得目瞪口呆。若不是早就見識過秦不空指揮蛇的本領的話,我恐怕真要當做一個神話故事來聽了。

師父接著說,秦不空當時從地上撿起來那株植物。然後對周圍的村民們說,這棵草藥,就是這條蛇自己去叼來的解毒之藥。說完就將草藥放在嘴裡一陣咀嚼,很快就變成了一灘綠色的爛泥狀。秦不空將草藥敷在了苗民的傷口處,然後包紮好,接著取出砍刀。一下子就斬斷了那條紅黑色毒蛇的蛇頭。

師父說,聽說就在砍斷蛇頭的一瞬間,那個村民一陣作嘔,吐出了很多黑色的嘔吐物來。而被砍斷的蛇脖子上,也不斷地往外湧出黑血,而那條毒蛇卻一點都沒有掙扎。就好像是認罪伏法一樣,直到蛇血流乾,它的身子才慢慢鬆開。而秦不空此刻竟然拿出一把粗鹽,均勻地灑在蛇的屍體上。

我問道,這是做什麼呀,難道說他要醃蛇肉乾吃嗎?但師父瞪了我一眼,我也覺得這個笑話不好笑,於是就住嘴不說了。師父說,秦不空當時對村民們講,等明天早上,這條毒蛇化為一攤血水只留下蛇皮和蛇骨,那被咬傷的那個人,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