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棟樓倒底有多少人在住,聽見我這樣問,物業就慌了,他說我可不要多心,除了七樓其他樓都是住滿的,之所以一直瞞著是因為這種事說出去會讓旁人胡亂揣測,所以才一直保密的。
從生意人的角度出發,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在我看過所有的七樓的屋子之後,發現每一間都有一個共同點,及時都在客廳中設了一個案臺,案臺上供著一尊菩薩,我看了之後,和老媽請回來的那尊簡直一模一樣,就連案臺的佈置都是一樣的,當然了,連我都注意到的東西,施虎他們沒理由不注意到,期間施虎還問了我說,老爸和老媽是不是什麼時候來過七樓?
施虎的言下之意是在說既然那尊鬼菩薩是老媽請回來的,那一定和這裡有關了,這麼一提起,我還真不知道這尊菩薩是怎麼來的,我只是記得當時隨口問過一句,我也記得老媽回答我說是從寺廟裡請回來的。
施虎聽了就沒有再說話了,最後我們在一間屋子裡看見了難師傅的符袋,這幾個符袋我認得,就是難師傅用來裝紙人灰燼和鬼菩薩碎片的,難師傅沒有將它們給處理掉,而是就放在了這裡。直到這時候,施虎才肯定地和我說,難師傅所做的那些並不是幫我家驅邪,分明是在招鬼,那些海燈下屍印子一樣的東西,並不是屍印子,而是鬼影。
當然了,每一間屋子門後都像施虎所猜測的那樣,都掛著一個人偶,和我們剛剛在門外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而我們看到的眼睛,就是木偶的眼睛。
最後我們在另外這邊最盡頭的這一間屋子裡找到了難師傅,他神情有些呆滯地站在窗臺邊上,我們進去的時候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客廳裡放著劉老頭的骨灰盒,只是骨灰盒已經被開啟了,而且裡面的骨灰也已經消失不見。
警方的人很快制服了難師傅,其實用制服這個詞很是不妥當,因為難師傅根本就沒有掙扎反抗,他現在這樣子與我平時所見的那個人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哪裡還有半點捉鬼大師的樣子。
施虎問他說劉老頭的骨灰去哪裡了,可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施虎見根本問不出來什麼,於是只能讓人先把他待會警局去羈押起來,畢竟偽造警方檔案證明是犯法的,而這次警局觸動的理由也是這一個,因為你不可能告訴整個小區的人說這棟樓鬧鬼,然後出動力量來抓被鬼上身的人。
我走到窗臺前往下面看了看,這一間的窗臺下是小區的另一面,我往下面看了看,下面也沒人,也不知道難師傅在看什麼,我於是又看了看別處,卻無意間看見了對面的樓,之後似乎看見一個人也正朝這邊看過來。
這一面的對面樓是三棟,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喊了施虎說對面是不是有個人在看我們這邊,難師傅一直盯著窗戶外看,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我和施虎說話可是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那個人,我感覺他也在直直地看著我,雖然隔得很遠,但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施虎見了立刻帶了兩個人說他親自過去看看,我說他小心一點,然後施虎就過去了。只是在施虎離開的時候,我忽然又聽見了樓下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於是將頭伸出去看,下面卻什麼都沒有,而且我頭一伸出去,這聲音立刻就沒了,只是當我將頭伸回來的時候,那聲音立刻就又來了。
我有些心虛,於是離窗臺遠了一些,而且很快就退出了這間屋子。之後難師傅被帶走了,單蘭金讓物業跟著一起回去做筆錄,他的意思應該是要順藤摸瓜找出七樓的這些貓膩來,單蘭金讓我也一起回警局去,他說現在我還是和他們在一起安全一些。
下來到樓下的時候,樓下圍了一圈人,警方把他們驅散了,我看見施虎已經從三棟那邊回來了,我問說有什麼線索沒有,施虎搖搖頭。
去到警局之後,這些事單蘭金親自去做了,我被施虎帶到了另一間無人的辦公室,他說單蘭金和他商量過了,他們打算向我的單位把我借調到警局來,我有些驚訝,施虎說當然借調過來只是將我的名字掛在警局下面,我不用和他們一樣來上班,只需要和他們一起就可以了,我說為什麼要這樣做,施虎才說他和單蘭金都覺得,我來做靈異顧問是最合適的。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我對這種事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怎麼來做靈異顧問,施虎才說靈異顧問不一定非要會抓鬼什麼的,最重要的職責其實是能給出一個很好的查案方向,施虎說我雖然不會這些事,但是可能因為置身其中的關係,我的直覺很準,就像剛剛我幫他們找到了難師傅的所在一樣。
我想了想其實這也是最好的一個法子,最起碼借調過來可以免去很多流言蜚語,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