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線,然後隔了紙人半指的距離,隔空將墨線彈在紙人的脖子地方,彈完之後他立刻用擰好的黑白線將紙人的脖子纏起來。
這樣一處的就算是做完了,難師傅做的很靈活自如,加上施虎配合的默契,所以做的很麻利連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只是他依舊不讓我參與,只是讓我看著周遭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在做這些之前,難師傅在茶几的四角點了四根蠟燭,讓我看著燭火不要讓它們熄了,如果看見有哪根蠟燭要熄就趕緊告訴他,他好快速反應解決。
難師傅和施虎依次這樣做,我就一直看著燭火,因為門窗都緊閉著,燭火燒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動都不回動一下,我站在一旁則儘量不要讓自己走動,以免帶起風來吹滅了蠟燭。
這一切都很順利,而且也做得很快,很快難師傅和施虎就已經做完了其他的,最後來到了沙發旁邊,只剩下這最後一個,他們依舊用剛剛的辦法,最後用黑白線將紙人的脖子給纏住了放在原地。
弄好這些之後,難師傅說這些紙人必須在原地就燒掉,以免後患無窮,於是之後他們就一個個地將紙人給燒了,因為不能開窗戶,所以起來的煙味很濃,有些嗆,不過我們都忍著了,這樣留個紙人燒完,難師傅將案臺上的觀音像砸了,將碎片清掃了用布袋裝起來。又用六個布袋分別將燒成灰燼的六個紙人的灰燼也裝了起來,難師傅說這些東西都是要埋掉的。
難師傅用的布袋自然是符袋,否則一般的東西恐怕也裝不住。做好這些之後,我們三個人可以說都長長地送了一口氣,因為畢竟了了一樁事。因為地板上燒過紙人,所以留下了被燒黑的痕跡,難師傅說三天之內先不要動這些痕跡,也不要打掃,就給它在著,墨線更是不能擦,也要燈三天之後,而這三天裡,難師傅讓我去買一些油來,最好是菜籽油,用能裝一升油的海碗做海燈,他給了我六根燈芯,將海碗放在驅邪的地方點三天,這三天無論海燈是點著還是熄滅,是油盡燈枯還是燈芯燒焦,我都不用去管,三天以後他會再過來一次。
我問說那麼現在算是驅邪完成了麼,難師傅說已經完成了,後面點海燈只是還願,答謝暗中幫忙的那些東西的,這個我不用去管,任他們點在那裡就好了。
之後難師傅將木錛收了起來,而是重新拿出一塊圓形的鏡子來,鏡子的邊和背面都用錫紙混著喜神紙包住了,他將這面鏡子放在了木錛之前放著的位置,又用硃砂在上面畫了一個很奇怪的符文,叮囑我說這面鏡子放在這裡三天,在這期間我不要動它,也不要盯著鏡子裡面看。
我都一一應了,做好這些之後,難師傅就收了東西離開,他說他還要在中午之前將這些東西給處理掉,就不耽擱了,於是就匆匆走了。
我和施虎送著難師傅下去,在下樓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樓道里光線昏暗的緣故,我總覺得難師傅身上好像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讓他有些看不分明的感覺,我盯著看一會兒,好像也沒什麼不尋常的,於是也就沒出聲,覺得可能是自己熬了夜,眼睛花的緣故。
送走難師傅之後,我和施虎這才上來,上來的時候時間還早,因為難師傅來的早,太陽現在還沒出來,下面很冷,我抬頭往上面看了看,只是讓我覺得心驚的是,我依舊看見在我的窗戶前站著一個人,他也正從上下往下看著我們。
施虎見我抬著頭往上面看,臉色又驚,問我這是怎麼了,我於是看看施虎,又往樓上看看,可是這回上面卻又什麼都沒有了,我於是更加狐疑起來,難道真是自己熬夜頭有些昏,我就說可能是我看眼花了,因為剛剛我一層層地掃上去,十二樓和七樓也並沒有看見什麼,所以我才覺得自己應該是看花眼了。
施虎也就沒說什麼了,然後和我一起上去,上去之後他收了下自己的東西,說現在既然驅邪已經好了,他也該去做別的事了,他叮囑我說我養兩天就重新去上班吧,接下來應該沒啥事了。我點點頭說好,再說了不上班我也沒有收入來源,總這樣下去遲早會把儲蓄吃空的。我又問了施虎說難師傅幫忙的話我要不要包紅包給他算是答謝,施虎說我自己看著辦吧,估計難師傅可能不會要。
我是覺得人家金粉銀粉都用上了,而且這樣勞心勞力,如果驅邪的費用還要他自己出,就顯得我有些太不厚道了,只是施虎和我說難師傅在幫我之前和他說過,他來幫我只是想做些積德的事,所以他說我包了難師傅也可能不會收,因為他說難師傅並不是每個人都幫的,這隻看緣分,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我聽懂了施虎的話,就沒繼續說下去了,之後我和施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