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這就是他那個同事一直找他的原因。
小馬現在思緒亂得很,他想了一會兒就有些煩躁地在抓頭,我見他這樣,知道一時半會兒是想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就安慰他說如果一時間想不起就算了,他先冷靜下來,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我驚奇地發現自己身處在這樣的事當中竟然還可以勸別人,小馬沉默了好一久,這期間氣氛有些壓抑,不過我也沒有說什麼,怕擾亂了他的心緒,沉默期間他也逐漸平靜了一些下來,然後我就看見他一直在盯著門背後那個紙人看。
看了一陣之後,他忽然冒出來一句說,這紙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看著挺眼熟的,我說但凡紙人扎的都是一個樣子,他見過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死人喪葬什麼的都是按著一個模子扎出來的。
可是小馬卻搖搖頭說不是,他說好像是在夢裡面見過,然後他看著我,可能是因為這個夢不怎麼記得清了,所以他說一截想一截,力圖在回憶夢裡的情景。很快他的說辭就讓我感覺有些驚悚了起來,他說他夢見過來我家,好像就是那時候看見了紙人,只不過他說紙人並不是放在門後的,而是在客廳裡頭,夢裡的感覺好像還是我們家的一個成員什麼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解釋說我也知道,夢裡總是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不合乎常理的事,他記得這個紙人還說了話,就像一個人一樣,醒來之後他可能就不大記得了,因為醒來忘夢是經常的事,接著又會在一個特定的場景忽然想起來。
我聽見小馬這樣說,就追問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讓他再回想回想,把夢裡的情景再說清楚一些。小馬也記不得確切的時間了,只說就是兩三天前的事,聽見是兩三天前,我卻覺得會不會是他半夜給我打電話的那晚,只是他不確定我也不敢妄下論斷。
至於夢裡的情景,他說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別的也沒什麼了,或許還有別的事,可能記不得了。但不管怎麼說,小馬的這個夢還是讓我有些震撼,他的這番說辭我總是和他那晚上的那個電話聯絡起來,要不是小馬的電話,我也不會揹著這個紙人上來,這樣說來,小馬似乎還是促成了我去七樓的那個人,雖然之後他完全忘記了這事。
接下來小馬說了找我的目的,他說我有沒有找什麼人幫我看看的,要是有的話幫他也看看,他現在是真害怕,他說他都不敢回家去住了,萬一晚上醒來他那個朋友就在屋子裡咋辦,我被小馬說的有些毛,就說他不要胡思亂想,看小馬的樣子,我生怕他一時迷糊就會做出什麼不受自己約束的事來,因為現在他的精神狀態的確很不穩定。
我於是說那我幫他問問,因為我沒有難師傅的電話,所以就給施虎打了過去,施虎接起電話的時候身邊有些嘈雜,好像是在外面辦事,他問我出什麼事了,我把小馬的事和他說了,他說他把手頭的這事解決了就過來,而且還叮囑我說讓小馬呆在我家不要走,以防萬一。
中間小馬接到了一個電話,只是他卻看著螢幕根本不敢接,然後他就把電話拿給我看,驚恐地說又來了,我看見小馬還給他這個朋友設定了一個來電頭像,只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自己也被驚著了,因為這人我貌似見過,這不就是我昏倒在電梯之前,見到坐在電梯裡一男一女的那個男的嗎!
第十章端倪
手機螢幕一直在閃,手機一直在震動,但是卻放在茶几上沒有人敢動,我只是盯著他那個朋友的頭像一直在看,小馬這時候才說他完全沒有來得及把他的頭像給換掉。
最後手機螢幕暗沉下去,小馬立刻拿起了手機,就要刪掉這個來電頭像,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試著問小馬說他這個朋友認識劉老頭?
小馬反而疑惑地看著我,問我說怎麼這樣問,我說要不認識,怎麼會和劉老頭扯上關係,這個說法多少有些牽強,不過小馬也沒起疑,他說應該不認識吧,他和他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也沒見他和劉老頭來往過,而且劉老頭死後他也沒什麼反應呀。
我於是再試著問他說,那他和劉老頭的女兒認識?說到這裡的時候,小馬忽然就愣住了,反倒問我說劉老頭有個女兒,我見小馬對三年前的那事好像毫不知情,就打哈哈說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小馬想了下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我們之後就這樣坐著,好一會兒之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原本以為是施虎打來的,可是拿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我眉頭皺了下,最近接到這種陌生的電話都會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頭首先就報了我的名字,我問他是哪位,他說他是送快遞的,有我的一個快遞,讓我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