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虎似乎已經看清楚了,於是將視屏倒回去暫停,接著指著床邊的地方讓我留意看,於是他按了空格鍵讓影片繼續放,我一直盯著施虎指給我的地方看,我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是卻不大真切,施虎在最關鍵的時候暫停了影片,然後指著給我看的床沿說,這地方好像平白無故地凹陷下去了,然後他倒回去讓我再看一遍。
我睜大了眼睛湊近看,還真是這樣,施虎說有什麼東西坐到了床沿上,很顯然床邊上有什麼東西,再接著施虎又指著蓋在我肩膀部分的被子,讓我留意看,我這回事自己看到的,只見肩膀處的被子也往下面凹陷了下去,說明有什麼東西按在了被子上。
這些都是極容易忽視的細節,僅僅是盯著看沒有職業素養,也是看不出什麼的,我不得不佩服施虎的心細,只是這些細微的變化更讓我驚悚,施虎繼續往下看,我見他又反覆看了某個時間段好幾次,他問我說我記不記得我那時候在說話?
我盯著看了下,只見我依舊在睡眠當中,但是嘴唇卻在動著好像說著什麼一樣,我驚訝我當時竟然沒有看到。施虎一遍一遍地在反覆看,貌似是要依靠嘴唇的變化來判斷我當時在說什麼,直到我自己都看了厭煩了,施虎卻已經拼湊出一段不大連貫的話,可能是因為是睡夢中的話語,所以嘴唇的變化並不是很大的緣故,所以有些難以分辨。
我聽見施虎唸了一句——我東西留了老地。
我說這是一句什麼話,施虎沒吭聲,又仔細看了一遍影片,然後自己嘴上喃喃快速地念著什麼,最後猛地將這句話給補充連貫了——我把東西留在了老地方。
然後他看著我,說有什麼東西在和我說話,而且是要告訴我什麼,接著施虎問我說這段影片是具體的什麼時間拍的,我說了時間,施虎反應很是迅速,他說這是劉老頭死前前一天,這事肯定和劉老頭有關。
之後我午睡的這段影片也到了盡頭,施虎點開晚上我錄的影片,這段影片我都不大敢重複看第二遍,因為實在是有些過於詭異和恐怖,有時候我甚至會可以忘記它的存在,覺得都不是真的。
我於是就讓施虎自己看了,而且我也受不了施虎那一點點把細節處的恐懼發現的程度,這事我第一次覺得和他在一起很有壓力,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感覺看他做事整個人都要呼吸不過來一樣。
我於是起身去倒水,順便給他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他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繼續看著影片,我就任由他了,在屋子裡四處轉了轉,看了一會兒,施虎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是我聽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嚴肅,好像是有什麼事。
之後他掛了電話,然後就將電腦給關了,他說他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影片他帶回去看,讓我自己在家裡小心一些,如果覺得家裡陰森,可以到下面去轉轉,這樣也能緩解一下神經,只是對七樓忌諱著一些。
我順便問他說是不是難師傅有什麼事,他說難師傅沒事,我不要多想,他本來已經就此止住了話題,但是走出幾步之後又轉頭和我說,殯儀館有人跳樓了,是個那晚上值班看到了監控的員工。
我愣了下,施虎說所以我要小心,然後就走了。
施虎才走了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小馬打來的電話,這是我第二次聽到了他有些恐懼的聲音,而且我覺得這一次他的聲音還有些抖。
小馬打過來我就聽見他問我現在方不方便接聽電話,我說方便,聽見他聲音不對,我問他說這是怎麼了,小馬卻問我說我真的和劉老頭牽扯上了嗎?我覺得小馬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問他說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然後小馬才在電話那頭說,他那個朋友早上跳樓了,就是他和我說的在殯儀館的那個朋友。剛剛施虎說的時候我腦海裡第一個劃過的就是這個人,只是不敢確定,現在聽小馬這麼一說,心裡有種答案被確定的感覺,卻並不感到驚訝,我於是讓小馬節哀,畢竟生死的事誰都說不準的。
可是小馬顯然不是因為說這個才給我打電話,接著他說據說他那個朋友是早上七點從樓下跳下來的,可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了頓,他說早上他們還一起吃了早點,他還覺得納悶,他們住處也不是很近,而且上班線路也不在一起,他專門打電話給小馬說過會兒一起吃早點,而且還告訴他他已經在他住處下面等他了,那時候小馬剛好要出門,聽見他朋友這麼說自然是高興,但是高興之餘也有些納悶。
小馬說他也問了說為什麼他會想起來找他一起吃早點,他那個朋友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了,小馬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