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和老媽都還健壯,而且就算死了也埋在老家裡頭,是絕不可能到那種地方去的。
我只能說他們都想哪裡去了,這個看看也是增加知識面,說到這裡我倒覺得昨天看到的那個樹葬很新奇,於是就順口和老爸老媽說了,結果老媽來了一句說外婆家那邊很早的時候就時興樹葬,只是和我說的不一樣,老媽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她說真正的樹葬並不是我說的那樣,而是把屍體裹好了放樹上,就不管了。
聽到後面四個字,我有些膛目結舌,就不管了,老媽說的多麼順口,老媽見我驚訝說就是這樣不管了,樹葬就這樣,所以樹葬的地方,越是沒人煙的老林子裡越好,沒人打攪。往後的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可能當時心思也不在這一頭,最後只是敷衍地說了一句果然兩種樹葬是截然不同的。
正和老媽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著,然後郵箱裡就來了一封郵件,我順手就開啟了,哪知道郵件一開啟,立馬一張大圖就蹦了出來,我措手不及,被嚇了一跳。這張大圖不是別的,正是剛剛我在小區下面看到的那個假人,只是這張圖重點拍攝了頭的部分,也就是頭髮的部分,那一張慘白慘白的假臉,越看越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而且這圖不是一張,而是好多張,都是頭部的特寫,我看了覺得有些恐怖,並不是因為圖,而是因為這封郵件本身。於是我看了看發件人的資訊,是一個陌生的郵箱,而且這個郵箱的名字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頭緒,感覺完全就是在鍵盤上瞎打出來的字母和數字,我於是眉頭皺了起來。
我耐著性子把圖片拖到底,發現正文裡面不單單隻有圖片,還有文字,只是文字的內容就要隱蔽得多,字型也很小,並且只有一小行。
上面說——我在721。
7樓?我腦袋裡頓時浮現出來的就是這個念頭,然後就是電梯莫名其妙在七樓停下來的事,難不成七樓有個人天天觀察我的行蹤,在我獨自乘坐電梯的時候就按了按鍵故意嚇我不成,現在他又給我發假人的照片,是要告訴我他和水箱裡的假人有關,或者就是他放進去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警惕了起來,如果真如我想的這樣,那這個人絕對是個變態啊,被這樣的人盯上絕不是一件好事來的。
第三章信
我沒有冒冒失失的就到721去,反而是提醒老爸和老媽最近在家當心一些,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來等等的,老媽自然有這樣的防範心,也倒沒有追問是個什麼事兒,我對七樓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有些忌諱了起來,而且會有意無意地打聽七樓尤其是721的動靜,關鍵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住在裡頭。
因為我不是本地人,又加上城市裡的這種單元房對人的隔絕比較強,我住在十一樓連同一樓的人都認不全,不要說七樓的了,所以看似只隔了幾個樓層,對那一樓的人卻是完全不認識,而物業那邊因為業主太多,他們自己個兒也分不清那棟樓哪戶,都是白問。
週末就這樣過去,馬上又到了週一上班,晚上我自然還是做惡夢,可是夢見些什麼醒來也就忘記了,這幾晚我不敢再用相機拍,怕真拍到什麼又不敢看,反而弄得自己心上心下的,所以勉強來說還算湊合,大約這就是常人說的見怪不怪吧,這種事伴隨著身邊久了,自然而然就覺得沒那麼害怕了。
週一早上我去上班,看見物業貼告示的地方告示還在,只是兩個模特假人卻不在了,臨出門的時候聽見兩個保安在議論說現在人的道德真是越來越低了,連綁著的兩個假人都被偷了,還有什麼是不敢要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假人並不是物業拿掉的,而是被人偷的。
這是我也沒放心上,依舊走路去上班,只是在經過劉老頭的小區的時候,多少會有些不自在,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他的那一層,卻嚇了一跳,我竟然看到他那一層的燈是開著的。
我又確認了一遍,的確是開著的,因為差不多已經是冬天了,天亮的晚,這時候天還沒亮全,燈管的效果是看得很明顯的,而且這時候路燈都還沒熄,按照我的想法是,既然那裡頭死過人,應該是沒人住了才對,這亮著的燈光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劉老頭都已經被火化了,按理說這事應該了結了才對,現在唱的又是哪一齣,一想到身邊和家裡種種的詭異事,就讓我覺得這事沒完。
奇怪歸奇怪,我也沒去細究,最主要的還是我不能到上面去看個究竟,不過在看到的時候我是萌生了這個想法的,只是很快就打消了,我不知道警方還人不認為我是主要嫌疑人,不過就我覺得,既然屍體都已經不在了,應該算是銷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