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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知道是為什麼了。將屍體重新搬回冷藏庫的冰櫃裡放好,難師傅才和我說,黃偉倫給我的提醒是什麼我知道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然後難師傅把他的衣服給拉開,給我看了他的肩膀,我看見他的肩膀上竟然有一個和黃偉倫一模一樣的黑色手掌印,我驚訝地看著難師傅,說這是……

難師傅說這就是黃偉倫帶來的提醒,黑色的手掌印不是被人從樓上推下去留下的,而是在玩四角遊戲的時候被“人”摸過的,他說施虎知道黃偉倫身上有這個手掌印卻沒說,並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也不是要故意瞞著我,而是因為他的肩膀上也有,因為他也玩了那個遊戲,我做的那個夢。

我更驚訝,我做的夢難師傅怎麼會知道,難師傅說說出來我可能不大會相信,他夢見了這個夢,只是他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夢見的,事後雖然沒有和我證實,但是他從馬一品那裡知道他也做了一樣的夢,所以他推測,我們四個人,除掉已經死掉的黃偉倫和那個不明身份的人,我們三個都做了同樣的夢。

我說可是我從來沒有聽施虎提起過,而且我還和他詳細說過這個夢。難師傅說施虎之所以絕口不提這件事,是因為他也在害怕。我聽見難師傅這樣說,問說施虎也會害怕,難師傅卻說人心都是肉長的,沒人會沒有不害怕的時候,只是有些人偽裝的好一些,讓人覺得他不怕,有人表現的明顯一些而已。

難師傅說他也害怕,我問為什麼,難師傅說因為這個手掌印,他說這是一個死亡的標記,就像黃偉倫那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地死去了,然後屍體再莫名其妙地從什麼樓上跳下去,給一些人提示,給一些人迷惑。

我說這樣說來的話施虎也是在害怕這個?可是難師傅卻搖了搖頭,他說施虎害怕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我。我算是徹底懵了,為什麼害怕我,難師傅才讓我仔細回憶那個夢,他問我在那個夢裡四角遊戲的順序是什麼,是誰拍了施虎的肩膀。

我說是我。難師傅才說,活人拍活人是不會留下印記的,就像今晚他拍我那樣,可是施虎的肩膀上卻留下了印記,施虎已經知道印記代表著什麼,所以他害怕的不單單是像他一樣無緣無故的死亡,更多的是為什麼這種規則到了我身上就開始不起效,所以他真正害怕的其實是不知道我倒底是誰!

我錯愕之間,難師傅順口問了我一句“你想過你倒底是誰嗎?”

第八集

第一章死人

我叫亦傑,今年27歲。

據家裡人說我原先本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亦潔,很像個女人名字是不,我也覺得很像,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明白老爸和老媽怎麼給我倒騰出這樣一個名字來。還是後來週歲老爸老媽給村裡一個地師幫我看八字,那老先生說我是木命卻缺水,以後可能會是水盡木枯之命,又問老爸老媽給我取了個什麼名字,一聽之後老先生就搖頭,說這名字不好,於是就把“潔”改成了“傑”,他說汪洋大海,木懸於上,水源無休無止。

其實我挺感謝老先生的,因為名字這麼一改,瞬間就爺們兒霸氣了,省去了好多被說女人名字的麻煩。當然了,這個姓氏也很彆扭,據說姓亦的很少,可是誰管這些呢,名字嗎,一個代稱而已。

為什麼忽然想起說自己的名字,主要是聽了難師傅的話之後,我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倒底是誰,原先我不信這些,都以為是封建迷信,現在接觸了,忽然開始覺得小時候老媽經常提的改名字這事有趣起來,而且“水盡木枯”那四個字總像是一塊陰影一樣懸在心上,我第一次開始想我今天遇見的這些事,是否就是在應證當年老先生說的這四個字。

當然也可能是我牽強附會了,總之從殯儀館值班回來之後,我就覺得心亂如麻,本來熬了一夜應該很困了才是,可是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卻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都是難師傅和我說的那些話,以及黃偉倫那一張蒼白的面孔。

之後我忽然想起了小馬,於是就翻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自從上次他神神叨叨地走後,好像是有一陣子沒有再聽見他的音訊了,直到昨晚難師傅忽然又提起,似乎他看似有些不對勁,可是卻並沒有出什麼事。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似乎已經起來了,因為我撥通了之後才想起這時候還早。聽他的聲音精神頭似乎不錯,我問他說已經在上班了麼,誰知道他說他已經把工作辭掉回老家去了,我覺得有些意外和突然,就問說怎麼忽然一聲不吭地把工作辭了,小馬才說我知道原因的,他現和家裡人在一起,家裡活動著幫他重新找了一份,也還不錯。

既然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