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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裡,他就在我樓下。我告訴他我現在在殯儀館值夜班,他怎麼跑我家裡去了,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怎麼了?

施虎聽見我在殯儀館,就問說我才去上班怎麼就值夜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在這頭力圖讓自己的語氣鎮靜,和他說沒有,大概施虎找我是真有急事,也就沒有和我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我說總要到明天早上了,施虎說等不到那時候,他來殯儀館找我好了。

我只得勉強同意,而且施虎這風風火火的,肯定不是一般事,只是他在電話裡頭也沒有說明,我就在檔案室的辦公室等他,一邊等一邊揣測著倒底是什麼事,反倒弄得心上有些七上八下的。我看了看錶,時候還早,現在23點都還不到,可是我卻覺得我已經在上面呆了一夜。

後來我也沒有去管409的燈是怎麼亮起來的,總之能從那裡逃出來,就已經很慶幸了,那四樓詭異不讓人輕易上去,看來真不是吹的,等明天我得好好問問許諾毅看看四樓倒底是怎麼回事。

施虎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有少許急切的神色,當時是我出去到外面的,施虎剛好走過來,見到我的時候他讓我到車上說,於是我坐到他車上,他才看著我說,我把劉老頭寄給我的那封無字信給燒了。

施虎是怎麼知道的,應該不是透過監控,否則他早就問我了,既然他這麼問那就是已經知道了,我於是點頭說是的,已經燒了。施虎聽了神情變化了一些,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這麼風風火火地來找我就是因為這事了。

還不等我開口說話,施虎就繼續說,他們剛剛得到訊息,我燒掉的那封信就是很多人一直在找的劉老頭的私人筆記,那封信就是,人人都以為他的私人筆記是一本筆記,可是誰會想到只是一張紙,而且早就寄了給我。

劉老頭的私人筆記是我從聶老頭那裡聽來的,施虎他們絕對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現在施虎忽然說起這一茬,我才知道他們也一直在找這東西,只是卻從來都沒有告訴我。我當時看施虎的眼神就有些變,我反問他說:“你們也在找這東西,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

施虎才和我解釋說,他們之所以不和我說,是因為這本私密筆記的事是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我雖然牽涉其中,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說的,就像現在這樣。施虎說可以又有誰會想到劉老頭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將筆記給了我,而且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筆記並不是筆記,僅僅只是一張白紙。

施虎問我說為什麼要燒掉,我為什麼忽然有了要毀掉它的念頭,而且施虎的思路轉的很快,他立刻就想到了在廢墟的事,他說是不是因為他給我的那封信,當時他就看我的神情不大對勁,好像對他說了謊,沒想到他不追問,反而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我反倒覺得施虎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過度了,於是有些不解地問說劉老頭的筆記有這麼重要嗎,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找,而且還是絕密。施虎卻說現在他還不能和我說,他說他們查了劉老頭的事這麼久,其中很大的緣故就是因為這本筆記,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和這本筆記有關。

聽見施虎這樣說,我反而質疑了,因為我看見過白紙上面的內容,雖然無法理解,可是卻也覺得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於是我說他們是不是搞錯方向了,聽見我這樣說,施虎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就問我我是不是知道上面說了什麼。

幾乎就在施虎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我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我於是拿起電話,這回卻是那個我自己的號碼,我接聽了電話,施虎適時地不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我講電話接起的時候,那邊就像是自動留言一樣地說出一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其用意就是要告我什麼,而並不用我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那個聲音說——筆記的內容你切記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個字,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句忠告,從語氣中我能聽出來。所以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我依舊還保持著電話在耳邊的姿勢,只是心思卻早已經不在這裡了,而是反覆想著這句話。

施虎依舊是定定地看著我,之後我木然地收起電話,然後和施虎說:“我沒有看過那本筆記,上次在廢墟你給了我那封信,你看到的是空的,但是我看到了文字,信上說讓我毀了劉老頭給我的信,我怕出什麼事,就照著將它燒掉了,因為這個我還做了惡夢。”

我不知道施虎有沒有看出我在撒謊,但是我只要不承認,他總不能強迫我說,於是我看見施虎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後終於徹底平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