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上班,不睡覺人會累垮的。
只是讓我覺得驚悚的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卻是在衛生間裡洗澡。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做這事情的,而且我最早的記憶只能追溯到上床睡覺那一會兒。我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了花灑,拿了浴巾披著就出來了,出來之後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回到房間裡我看了看電子鐘,已經快四點了,這是不是說我洗澡的時間又是那個詭異的3點33?
我沒去多想,迅速將身子擦乾,在衣櫥裡找了乾淨的內衣穿上,只是在衣櫥的下間,也就是掛著衣服的那一欄裡面,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於是我彎腰將它給扯出來,卻是一個人偶,我剛好扯到了它的腿,那感覺是一節一節的,就像是掰斷了它的膝蓋一樣。
我見從衣櫃裡呼啦啦地扯出來這麼一東西,頓時嚇得不輕,我能肯定今天早些時候衣櫃裡還沒有這東西的,而且幾乎是同時,像是配合著人偶的出現,我聽見樓上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聲音雖然沉悶,卻能聽得清,像是有人在上面來回地走動,而我知道,十二樓上面是沒人住的,更不會有人半夜在裡面走路。
我於是將人偶又塞回了衣櫃裡,像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手法自己不看見就不覺得恐怖了,然後我又關了房門,關上房門之後,我像是想起了什麼,於是走到窗戶前往下看了看,卻沒有再看到路燈下站著個人,這更加讓我肯定路燈下站著的那個人就是樹下面埋著的屍體。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說實話我是真心困,只是覺得害怕硬撐著,最後躺著實在是堅持不住,就睡了過去,只是沒有關燈。而我才睡下去就像是要死去一般,覺得意識在消失,整個人天旋地轉的在墜落,在旋轉,想自己醒過來,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到了後面更是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壓著千斤重的東西,讓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想動一動身子,更是半點也動彈不得,只是兀自無力地掙扎著。
而且我覺得自己的意識一會兒情形,一會兒模糊,最後直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一抖,這才猛地從夢魘中醒過來,心跳的非常厲害,燈依舊開著,只是異常地靜,我看了看衣櫃,衣櫃的門是開著的,我又看看房門,房門也是開著的。
我於是勉強從床上起來,來到客廳裡我開啟燈,卻看見那人偶正坐在沙發上,就像是自己跑出來的一樣,我站在房門口也沒有過去,只是環顧了一遍客廳,沒有其他的異常之後我回身將房門給關上。我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可是一看電子鐘,才過去一個來小時,現在才五點多一點,離起床還早,而且我真的是困,就躺回床上又睡了過去。
這回稍稍安穩一些,只是就是樓上不斷傳來一些異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上面搬家一樣敲擊聲,東西被拖拽的聲音,等等的,最後我竟然也在這樣的聲音中睡了過去。
第六章壞訊息
我最後是被鬧鐘給鬧起來的,起來之後頭昏沉沉的,可能因為沒睡夠的原因,眼睛也是刺疼,我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施虎發了條簡訊,因為時間還早我怕他還在睡覺,就沒打電話。誰知道簡訊才過去半分鐘,他就打了電話過來,他詳細的問了我晚上發生的事,電話那頭開始憂慮起來,他說是不是有些事在發生了。
後來他說讓我先去上班,等過一些時候他和單蘭金到我們家來看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出在哪裡,我還是照常去上班,被弄亂了陣腳,我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洗漱吃了早點再去的,因為這回不必刻意七點半到那裡,所以時間就充裕一些,我到殯儀館的時候八點過一刻,上班的話剛剛好,進去到辦公室的時候許諾毅已經在了。
我才進去他就抱怨說我值一晚上的夜班休息一天倒是好了,可苦了他了。我問說這是怎麼了,才一天不見就抱怨成這樣,他說檔案記錄這邊遭了賊,燒了好些個屍體的資料,高主任昨天訓了他一下午,要是個女的早就哭在那裡了。
我一聽說什麼時候的事啊,許諾毅說他怎麼知道啊,都是些無人認領的屍體,他說他就想不通了,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體佔著冷藏庫的位子,也不讓火化,又沒人來認,而且也不是涉及什麼案子的主兒不能動,這拉進爐子裡化了放起來或者給處理掉不是更好嗎,幹嗎非得放在冷藏庫裡,還要儲存他們的資料,現在倒好,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來偷這東西,白白害他受罵。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且我本來就比較敏感殯儀館的這些事,於是就試著問了許諾毅說他知不知道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體大概都是什麼時候進到殯儀館的,為什麼要一直儲存的。許諾毅想了想說有些有些年頭了吧,時間長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