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女婿的——張應全。
我聽了之後說這怎麼可能,我記得劉老頭所有的直系親屬不都死了嗎,而且之後都已經在殯儀館給火化了,現在怎麼可能被埋在了樹底下。
施虎見我這樣說,他卻並沒有我這麼激動,而是說事情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呢,就在結果出來之前,有個女人去警局認領挖出來的屍骸,說那是她丈夫。我聽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嘴上說劉老頭女婿是她丈夫,那她豈不是劉老頭的女兒?
施虎點頭說就是這樣,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死人又死而復生,這是怎麼回事,施虎卻說看來三年前劉老頭包括他家人的死亡的確有很大的蹊蹺,現在他在懷疑那件事的真實性倒底有多少,說著他看向單蘭金,之所以看著他,是因為單蘭金一直負責調查劉老頭的這件案子,這些細節他又知道還是不知道。
單蘭金見施虎看著他,只是看了施虎一眼,他們這是無聲的交流,只有我懵懵懂懂地有些不知所以然,單蘭金最後說他們的確調查到了那時候的不尋常疑點,當時坐在車上的人,劉老頭的女兒並不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在車上,但是後來公佈死亡名單的時候,她的名字卻在裡面,而且骨灰也有她的一份,只是這些骨灰都被劉老頭給帶走了,旁人都不知道下落,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懸著,單蘭金說他開始查這個案子的時候進行周密的調查,只是卻少了至關重要的一個人的說辭,因為所有人當中,只有他是第一目擊人。
我說是喬傑,當時他是司機,劉老頭的女兒倒底在不在場,只有他最清楚。
單蘭金說他們涉入這件事的時候,喬傑已經跳樓死亡了,而且他還發現當年涉及到劉老頭這件事的那些殯儀館工作人員,要麼是辭職離開,要麼是不知所蹤,唯一能找到的提及那時候的事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個明白。
最後還是單蘭金費勁各種功夫才得來了剛剛和我們說的這個線索,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覺得劉老頭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包括他忽然“活”過來,也並不是那麼巧合和簡單的事。
我說這些事單蘭金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我看施虎的樣子,他都不知道分毫,也是疑惑的表情,但是施虎最終都沒有說什麼,我卻是個急性子,我問單蘭金說他還查到了什麼,我忽然開始覺得,在我們三個人當中,對局室看得最明朗的那個人就是資訊掌握最多的那個人,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單蘭金。
而且他還查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話題又轉回到屍骸是誰的這個問題上,我說那麼一直以來站在路燈下的人就是劉老頭女婿,可是他的手機上怎麼會存著樓下住戶,這點有些說不通啊,這的確是謎團,施虎他們也沒有做聲,最後施虎只是看著單蘭金,問他說劉老頭一直監視我,他女婿身前身後也這樣嚴密地監控著我,這裡面有什麼別的原因沒有?
第九章陰魂不散
單蘭金也看著施虎,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我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個搖頭的意思,因為我怎麼覺得單蘭金知道的樣子,最後單蘭金將視線轉移到了我身上,看了我一遍,又看向施虎,卻說了另一句話:“施虎,你心亂了。”
施虎臉色不變,只是沒有再看著單蘭金,單蘭金忽然站起來,和施虎說他暫時就負責別的事宜,我這邊的進度他就不要跟了,他會向上邊打一個報告,讓他負責另一塊任務,或許能讓他昏熱的頭腦冷靜下來。施虎自始至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像是預設了單蘭金說的這一切。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甚至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兩個人就像是在打啞謎一樣,而他們的事我又插不上嘴,只能這樣看著他們倆。單蘭金和我說從現在起他直接負責我的案子,我有什麼事不用再和施虎聯絡,施虎也不會再受理我的任何事宜,讓我直接聯絡他。
早先我一直以為他倆是平級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單蘭金官大一級壓死人,我想說什麼,可是單蘭金卻說這是他們內部的協調,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
自那晚之後,施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出現過,每次我有事換成了聯絡單蘭金,只是是不是因為習慣問題,聯絡單蘭金的時候我總覺得怪怪的,而且他這人又總是冷冷的不與人親近,完全不像施虎平易近人,所以每次我都是以簡訊的方式和他聯絡,收到簡訊之後他又給我回電話。
那晚我們將所有的骨灰盒都搬到了七樓,單蘭金說週末的時候他和我去一趟城郊的廢墟,把吊死男人的骨灰盒和布鞋安置到那裡去,我自然是答應了。只是我很快就夢見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