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去管了,說不定下一個躺在停屍間裡的就是你。
許諾毅說的一道是一道的,唬得我一愣一愣的,然後他就說到了前不久劉老頭的事,他說我不知道吧,劉老頭才送進來不久後,殯儀館就跳樓死了個人,許諾毅雖然沒說名字,但我知道他說的是黃偉倫,於是我也沒插嘴,只是仔細聽著,許諾毅說劉老頭從停屍間爬出來的那晚,就是黃偉倫年輕不懂事去看了,後來就這樣了。
說完他就“嘖嘖嘖”地感嘆,要是他像其他人一樣好好待著不要去管,也就不會這麼慘了。聽許諾毅說到這裡,我最起碼知道他們都還以為那晚從停屍間出來的人是劉老頭,說白了就是對真相還並不瞭解,說的這些都是他們的揣測和流傳,這也難怪上面不讓議論,都說人言可畏,一點小事被這麼傳來傳去,還不知道要成什麼事呢。
只不過後來許諾毅和我說的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那晚值班的同事有細心的,發現黃偉倫穿的鞋子有些怪,好像是忽然穿了一雙黑布白底的布鞋,那個同事說他記得黃偉倫平時都是穿皮鞋的,連運動鞋都很少穿,不要說穿這樣一雙布鞋了。等黃偉倫跳樓的事一出,這事就被說得更玄乎了,都說黃偉倫是被劉老頭索了命去了。
提到黑布白底的布鞋,自然就是我在家裡經常見過的那雙,而且我自己還穿過,只是沒有出什麼事,從目前來看,這雙布鞋是那個吊死的中年男人的,他纏著聶老頭,聶老頭又是殯儀館的幕後股東,似乎還真是能扯上一些聯絡呢,可是他和劉老頭是什麼關係,目前為止我覺得能扯上關係的,就只有一樣,就是721這個數字。
許諾毅還和我科普了很多,比如晚上不要獨自一個人在廣場在走路,不要到四樓去,以及更不要到火化房等等的一些,他說的四樓就是聶老頭見我的那晚的地方,因為我都是直接和高主任接洽的,而且高主任也有心瞞著,所以整個殯儀館見過我的人,並沒有幾個,大多數還是以為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
中午我沒有回去,殯儀館提供午飯,只是我有些吃不下去,於是就到廣場上曬太陽,然後順便給施虎打了個電話,說早上的事,施虎是做警探的,我才說出口就察覺到了反常的地方,他第一個問題不是問喬傑和那輛車的,而是問我怎麼這麼早去殯儀館,我還沒和施虎說過簡訊的事,而且一說的話聶老頭的事也要暴露,我答應過聶老頭不和施虎他們提起這事的,我不想這樣就說漏了嘴,也想不到施虎的思維會這麼靈活,瞬間就抓到了要害。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這事無論他猜到什麼我都要耍賴到底,於是我說第一天上班難免會緊張,堵路吃早點什麼的一連串就說了出來,然後就來早了,就看見我剛剛說的那一幕了,施虎那頭沉默了下,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說辭,只是後來也沒追究了,問我說我真看清是喬傑了,我說絕對不會錯,當時的情景他分明是故意讓我看見他,否則的話他自己開了車門下去,我也看不清是誰,何必把窗子開啟,故意讓我瞧見,而且還盯著我看。
施虎又問我那我看車子後面裝著什麼沒有,他大半夜的開車出去,應該是有原因的,被施虎這麼一提,我還真沒注意,當時就顧著去找喬傑的蹤影了,施虎說這事我先不要張揚,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們會解決的,我仔細留心著就好了。
掛掉電話之後我就一直坐著發呆,雖然曬在太陽底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地方陰氣重的緣故,總覺得陽光沒什麼溫度,身上總覺得寒津津的,而且我看了看周圍,好像其他人也沒有到廣場邊上曬太陽的習慣,都窩在辦公室裡,正納悶呢,許諾毅忽然喊我,然後他和我說我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叮囑了,不要一個人在廣場上。
我說他說的不是晚上嗎,許諾毅才說無論白天晚上都一樣,即便是大白天在這上面遊蕩也是會出事的,我說沒這麼玄乎吧,許諾毅才說以前有個新來的同事就是像我這樣,老覺得身上冷,就獨自一個人到廣場上曬太陽,結果一曬就把人給曬失蹤了,怎麼找都找不見,報了警也沒用。
三天後有人在殯儀館後面的山上發現了他的屍體,什麼傷痕都沒有,連死因都找不出來,可是人就是死了,而且這人怎麼上去的根本沒人知道,從那之後,這裡的人即便再冷,也不會到外面,尤其是廣場上來曬太陽,萬一什麼時候自己就那樣不見了。
我聽了說,我就是覺得身上冷津津的,而且越曬越冷,許諾毅看了我說,我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他們沒這種感覺啊,我聽了覺得這事不對,於是看了看身後,然後就和許諾毅進去了辦公室,奇怪的是,會到辦公室一會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