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知道麻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到了現在其實也不用知道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去到那個地方,反而知道了另一件事的真相,雖然和眼下的情景,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牽連。
我說:“他去到那裡,不一定代表著我也要去。雖然我們命格重疊,可畢竟不是一樣的,看來這一次你又錯花心思了。”
麻姑卻看著我,並沒有退縮,她說:“即便如此,你也救不了他了。”
麻姑忽然用她乾枯的手指指著單蘭金,我看見單蘭金還在出魂,基本上就沒有一點動靜,而且現在八寒地獄已經關了,他也應該醒轉了才是。
我看著麻姑,終於問:“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麻姑說:“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在這裡消亡,身體最後變成一具屍體,亡魂在無法掙脫的地方遊蕩。”
我說:“這是難青的結局,所以你想讓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是你讓難青成為那樣的,是你害了他。”
麻姑怒喝:“閉嘴!”
我成功激怒了她,人一旦被激怒,說實話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而且更不會知道自己會幹什麼,我知道麻姑最深的痛處,源自於難青。所以我想要找到她的紕漏之處,這恐怕是救單蘭金最好的辦法。
但是憤怒的麻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說:“你想用這樣的法子來套取我的資訊,沒有用的,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所以我和他們,就成了這樣對峙的局面。
讓我想不到的事,打破這個僵局的人竟然是施虎。
施虎是後面才來的,他的出現讓我既是驚喜又開始擔憂起來,因為他的出現多半是為了幫我而來,可是也有可能是為了和單蘭金的爭鬥而來。當施虎看見我有些疑慮的眼神時候,他說:“我和單蘭金或許並不只是爭鬥,也可以共生。”
雖然我不知道施虎為什麼回來,但他說出這句話就已經表明了立場。他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說:“單蘭金哪裡都沒有去,他一直在這裡,只是被封禁了,所以造成了出魂的假象,其實從一開始,麻姑就沒有想過要為難師傅引魂水。”
我覺得這不大像回到這裡來的施虎,要麼是他的魂魄又歸全了,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要麼就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指點,這倒是極有可能的。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徹底覺醒了。
這種覺醒說的是他徹底知道了自己是誰,不單單只是魂魄的迴歸才有可能,而是有什麼事發生觸發了這一可能。
我邊猜測著邊看向施虎,果真在他身上,我感到有一些奇怪的東西,之所以用奇怪這個詞,是因為我無法分辨這是什麼,這不是火焰的味道,也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會使用闇火的他。
接著我看見施虎走到了用白布蒙著的那個人跟前,一把將白布給掀掉。只見白布之下並不是什麼人,而只是一個人形,說的再具體點,就是一個泥胎。
施虎說:“土能克水,所以單蘭金財進入到這裡,你們就用這尊泥菩薩制住了他,把他徹底封禁起來,製造成一種出魂的假象,如果這尊泥菩薩就這樣碎掉呢?”
說著施虎將泥胎猛地推落在地上,只看見泥胎瞬間就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身體就碎裂,接著成了很多的土塊。
就在泥胎碎裂的同時,我聽見單蘭金一聲劇烈的呼吸聲,接著他就醒轉了過來,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單蘭金醒轉過來,我問他說:“你沒事吧?”
單蘭金說:“沒事,就是覺得呼吸不過來,像是有人一直蒙著你的口鼻不讓你呼吸一樣。”
果真如同施虎所說,單蘭金並沒有出魂,既然他沒有事,那麼我就安心很多了,我這時候看向麻姑,但是麻姑卻看著施虎,她說:“你怎麼能打破泥菩薩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做到的,你倒底是誰?”
就在這時候,我卻看見施虎的右手心出現了那個圓圈的印記,接著我就看見闇火就像是從地下湧出來,纏繞到了難師傅的身上,接著暗色的火就瞬間將難師傅吞沒,馬上他就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但是他似乎還沉浸在另一個地方而不自知,即便是身體被燒起來也沒有一丁點的感覺。
但是施虎的這個舉動卻驚住了我,我想出聲,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而這時候他卻看向我說:“亦傑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
施虎知道,那麼他還依舊要燒了難師傅,那就是說他還知道了別的。我心裡的疑惑也隨之一掃而空,於是朝著施虎點點頭。
施虎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