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對於這些一時間也沒問出個什麼來,我覺得這件事奇怪的地方在於,殯儀館為什麼不講這些屍體給火化了,像處理被黃偉倫偷走的那一部分那樣處理,而要用這樣奇怪的法子,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
這件事施虎說不參與不參與,但也在暗中查探著,他好像倒是洞悉到了什麼,和我說讓我留意著高主任最近的舉動,他覺得這事多半就在高主任身上。
可我和高主任辦公室的距離太過於遙遠,我也沒有正當合理的藉口經常到他邊上轉悠,再說就是我老過去一晃一晃的,總會惹人懷疑。
只是這件事卻並沒有給我們多少機會,就在施虎和我說了這事的第二天中午,我們都在閒聊的時候,有人從樓上跳了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主任。
當時所有人都往樓下看,唯獨我看了一眼之後就往樓上跑,我衝到天台上,天台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我走到天台邊上,只看見在天台邊上放著一雙白底黑麵的布鞋,與我在早先家裡看到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我再看了看下面,正好對著高主任屍體的位置。
我盯著布鞋看了一陣,也沒敢去動它,而是離天台遠了一些。之後的事殯儀館這邊報了警,警方來處理了這事,只是施虎和單蘭金都沒有露面,我則早早地就離開了天台,以免再一次被當做嫌疑人盤問。
警方這邊例行公事查了很多,最後也是初步認定是自殺,屍體則被殯儀館就地收斂了放進了停屍間,之後他家的人就趕來了,除了哭倒也安靜,那樣子像是早知道高主任會這樣一樣,還是後來我才知道,高主任他媳婦說最近就覺得高主任他人怪怪的,老會半夜起來對著窗子抽悶煙,問他怎麼了他也是木訥地不回答。
他媳婦問他怎麼了,他就說有些煩心。而且與先前難師傅的情況多少有些類似,他說有人跟著他,他媳婦說問他是不是招惹什麼人了,於是高主任就什麼都不說了,我知道他要說的是有東西跟在他身邊,跟著他回了家。
就在那天,我收到了那個號碼給我發來的簡訊,上面說我最近都不要來值夜班,如果安排了也推掉,殯儀館這幾晚要出事。
果真,高主任才死的第二天,上頭排班就做了調整,往後三天竟然都是我值夜班,當時和我說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就問說怎麼忽然調整了,負責的人卻說上頭就是這麼安排的。我就沒和他爭了,因為我知道爭了也沒用。
我失去了高主任這條線,一時間找不到聶老頭,再說這種事找他也沒用,我於是把電話打給了單蘭金,我也沒說我要不來值班,只是問單蘭金說殯儀館給我連排了三天的夜班,他怎麼看,單蘭金的身份在我們三個人之間已經明瞭,他也不遮掩,說這是他安排的。
聽見他說是他安排的,我在電話這頭問:“為什麼,是不是和高主任有關?”
單蘭金說:“是,我覺得你晚上值班可能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事。”
原來單蘭金是打了這樣的心思,我於是直接和他說:“我不想值。”
單蘭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他說:“其實這事不單單只是和高主任有關,這也是聶老的主意。”
接著單蘭金才告訴我,聶老頭竟然已經離世,而且就是幾天前的事,正因為聶老頭的死,所以高主任才不得善終,可以說他們是裙帶關係,單蘭金告訴我聶老頭的屍體就被冰凍在冷藏庫的五號櫃。
聽見是這樣的訊息,我雖然心裡還有掙扎,但是這個掙扎聲已經明顯弱了,最後只能統一說:“那好。”
我雖然知道聶老頭命不久矣,可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而且悄無聲息地就去世了,既然這事聶老頭的安排,又讓我來值班,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安生的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或許就像那條簡訊裡說的,會是不小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下班回家老覺得有人跟著,這種感覺直到我進了自家那棟樓才消失,回到家之後我檢查了掛在家裡的那三個銅鈴鐺這才作罷。
說起這三個銅鈴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可是阿婆卻沒有再來過,我去找過兩次,每次去紙錢鋪的門是關著的,於是這件事就擱置了下來,銅鈴鐺就一直在家裡掛著,我也沒覺得身上有什麼變化,於是就任由它了,興許過一陣子阿婆就回來了,現在只是去辦什麼事去了。
只是讓我心中再生出恐懼的事情是,當我半夜醒來的時候自己卻睡在一個完全冰冷的地方,我是被凍醒的,醒來之後我動了動身子,就覺得不對勁,我身下是堅硬的木板,我用手一摸,完全沒有床墊和被子什麼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