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繼續鬧下去,之後交警就將那輛車給拖走了,施虎回來之後和我說楊曉進入到一個商場裡就不見了,他只好折了回來。
這麼一鬧多少讓人有種剛鬆了口氣卻又馬上繃緊了的感覺,而且總覺得隱隱有種更大的危險在身邊蟄伏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回到家之後果真是那樣,早先本來已經徹底銷聲匿跡的人偶,又被放在了家門口,而且還是以那樣的姿態,只是這一回人偶的額頭上用大頭針釘著一張字條,就像殭屍腦門上貼的符一樣,我將字條給取下來,只見上面寫著——你已經逃不掉了!
我看著這張字條,只是施虎卻盯著這個人偶在看,我於是也看向人偶,只見被大頭針扎過的部分正緩緩地滲出血來,施虎還用手去打算去捻一點看看,我見他有這樣的動作,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喊出聲說:“不要去碰!”
施虎的手停在了那人偶的額頭上面,我忽然全身像是打了個冷戰,然後就有些拿不穩手上的紙條,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我和施虎說:“這個人偶和早先在水箱裡出現的那兩個不一樣。”
施虎問我怎麼個不一樣法,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在發抖,我說:“這人偶下面,是活生生的人!”
並不是我看見了什麼,也並不是我洞悉了什麼,而是我想起了我做過的一個夢來,當時覺得這個夢荒誕無稽,可是就在我看見血從人額頭上滲出來的時候,這兩個影像竟然直接重合在了一起。
在那個夢裡,我夢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可是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個人偶,只是在夢裡我依舊把他當成那個小男孩,醒來的時候才察覺到我把一個人偶當成了活人,而且我還記得,他摔在地上的時候把手給摔斷了,我看見的是活生生的血肉和骨頭,那場面血腥而且詭異,讓我當時就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