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說有這麼反常,只是因為看了光碟的原因,我點頭說是,問題是我自己卻愣是什麼都看不到,完全是一片黑屏。師叔說他會留心著單蘭金的,而且施虎自己也和我說單蘭金從祠堂那裡回來之後是有些怪,只是他問了也什麼都不說,以往有什麼事單蘭金即便和別人不說,但和施虎總是會說一些的,可這一回他愣是一個字都沒透露過,施虎說單蘭金肯定是遇見了什麼。
再之後施虎就回去了,他說光碟的事他也會留心著,我就不用擔心了,可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兩張光碟會出事。
第二天大早上才起來,就聽見樓下亂糟糟的,人來人往的,比平時熱鬧了不少,我趴在窗子口看了看,只見下頭車來車往,好像都是往小區裡頭去的,我不明所以,平時這個點雖說是上班時間,可是也沒見這麼多人一起走啊,更何況這上班也是往外走,怎麼都往裡面趕。
直到我看見有警車進來了,我這才知道這是又出事了,只是這種熱鬧現在我不愛看了,反而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因為被當了這麼多回的嫌疑人,的確是怕了。
單蘭金和施虎知道下去了沒有,好像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反應,我之後也就沒管,弄好了下去上班,到門口的時候問了門禁說這是怎麼了,警車都來了,門禁這才和我說,小區裡又出人命了,我聽了果然是這樣,問說是怎麼一回事。
門禁才和我說,早上有住戶起來晨練,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看見裡頭有東西被刨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刨的,露出一角箱子來,這人好奇就上前去看了看,見是個箱子就往外拉了拉,開啟了一條縫來看裡頭是什麼,哪知道卻看見一雙眼睛從箱子裡頭也在看他,當即把他嚇得,後來確定了竟是一具屍體被裝在箱子裡頭,立刻就報了警,那人魂兒都快嚇飛了。
門禁邊說著邊感嘆,說這已經是小區裡的第三茬命案了,他和我說:“你說這小區是不是撞邪了,怎麼老死人,我們都合計著要不要在這繼續幹了,夜裡誰還敢值班巡夜來著。”
我聽了就開車直接去上班了,只是心裡面壓根就平靜不下來,這不正是我夢裡夢見的情形嗎,只是當時以為是個夢,就沒怎麼在意,想不到還真埋著個箱子,還真有一具屍體,如果按著夢裡的情形的,那不就是陳申的,而且聶老頭說過陳申的屍體不見了,是被埋在了小樹林裡?
但我覺得在真正的事情明瞭之前,這事我還不敢下結論,只是按照門禁的說法,似乎箱子裡的屍體還是完整的,也就是說陳申的屍體失蹤了這麼多年,而且就埋在小樹林裡,可是卻絲毫沒有腐爛,這也算是離奇的一件事了。
到了殯儀館上班我幾乎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又加上許諾毅昨天跳樓身亡了,他家裡人今天一直在和高主任他們商量賠償的事兒,而且一直商量不下來,因為他家裡人就壓根不接受警方自殺的認定,他們一口咬定許諾毅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上了一早上班就忽然跳樓了。
這事我也是聽其他同事講的,他們大多數都是藉著這事提醒我自己也小心一些,畢竟我和許諾毅是在同一個部門,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回發生了。我只能客套地回應他們的好心,卻也不能多說什麼,最後一個人在辦公室上班還有些不適應,尤其是昨天還是同事,今天就成了要處理的資料,要製作他的入館檔案,心裡還是有些五味陳雜,感慨良多。
只是許諾毅的死與整件事情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因為陳申屍體的出現,還驚動了聶老頭,只是他沒有直接見我,而是高主任來辦公室找了我一趟,他問我知不知道陳申屍體已經被挖出來的事情,我說早上出來的時候是聽門禁說了一兩句,可是不是陳申就不知道了。
高主任才告訴我說已經確認了,就是陳申無疑,而且屍體的那模樣就像一隻被冷藏這一樣,絲毫都沒有壞,我說怎麼會這樣呢,按理說埋在土裡頭,箱子充其量只是和棺材一樣的道理,怎麼屍體就不會壞呢。
高主任似乎對陳申的事也頗為忌諱,他只是我和我說,據說只要是怨氣足夠重,屍體就不會腐爛,反而會一直保持著原樣,直到怨氣消散為止。我有些將信將疑,可是高主任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陳申的怨氣的確是已經到了那地步,就指望著這回他不要再回來殯儀館害人就好。
聽高主任的意思他也是很信這些東西,也在暗示說殯儀館的這些事的確是靈異事件無疑。高主任走後我就更有些坐立不安了,因為陳申求救的聲音,他的怨氣如此之重,那又為什麼要和我求救,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他的絲毫怨氣?
直到下午下班我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