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剋星卻正是難青,當我說起這一茬的時候,連阿婆也深感意外,他說他並不認識這個叫喬傑的人,而且難青在世的時候也從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來,怎麼喬傑會無緣無故懼怕他來,這事就像是為什麼他要害我一樣蹊蹺。
我說這恐怕是和難青的死亡有關係了吧,問起難青的死因,阿婆臉色微微有一些變,我看她並不想多說的樣子,似乎極不願意提起,而且這事還牽扯到她丈夫的死因,所以一下子想起這樣的傷心事,任誰也會有些臉色不好。
我覺得這事我追問總是不好,還是要阿婆自己願意和我說了才行。之後阿婆說要不她和我去家裡一趟,幫我看看倒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把喬傑給引了進去。阿婆說這真是我命裡有人幫,喬傑還沒來得及作怪我就來找了她,否則不用出三日,我必然會像先前那些無緣無故死掉的人一樣下場,因為像喬傑這種要置人於死地的惡靈,是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的。
之後阿婆就和我一起來了家裡,回到家的時候箱子還在,而且難師傅的屍體也還在,完全沒有被動過,阿婆看了箱子,也看了難師傅的屍體,但是她卻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樣,我怕阿婆有什麼,她卻還是早先的那句老話,說她是土埋到了脖子的人,生死見得太多,無論你貧賤富貴,最後都會有一死,所以即便難師傅是她的親侄子,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悲傷的事,這不過是生死的規律罷了。
阿婆對生死的看透我不是第一次領教了,於是也不再說別的,阿婆問我說這個箱子怎麼出現的,對於陳申的事阿婆不是很關心,說既然不是害我的,就不會給喬傑可乘之機。
於是她仔細地在整個家裡觀察,最後卻把視線停留在了衛生間,我記得衛生間裡她已經看過一回,就在昨天的時候才來看過,只是這一會他卻和我說衛生間裡似乎和昨天她看得時候有些不一樣。
於是他進去到裡面,因為鏡子後面的牆被拆了還沒有補上,所以裡面看著很爛,而且吶夾層黑洞洞的,看著也是有些��耍�飧鑫郎�湮一�徑疾輝趺從昧耍��怯昧肆磽庖桓觥0⑵旁詡脅憷錕戳艘徽螅�緩籩缸藕詼炊吹牡胤剿擔�搶鎪坪跤惺裁礎�
至於我什麼都看不見,只是依著阿婆指的地方摸進去,還果真在木炭之間摸到了什麼,可是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塊碎瓷片。我拿給阿婆看,阿婆看了看說,就是這東西,他能感到上面沉沉的戾氣,然後阿婆轉了頭,她兒媳婦就拿了一個布包過來,阿婆將碎瓷片裝進布包裡面,說這暫時是什麼東西她也還不敢確認,但絕對不是普通東西,她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要等他回去做了對比才能下結論。
我說這樣就可以了麼,阿婆說完成了一半,然後她兒媳婦在夾層裡點了三炷線香,問我說那個紫銅香爐還在嗎,我這才想起這個紫銅香爐還沒有還給阿婆,我說還在,於是將紫銅香爐給拿了出來,阿婆拿了一袋香面給我說,我把香面用香草點了放在裡頭,不要讓香熄了,就基本上沒事了,最起碼喬傑在這個屋子裡就無法作祟了。
阿婆說也是發現的早,要是遲些恐怕我也不能站在這兒和她們說話,或者是還自己開車去找她們了。
之後我照著阿婆說的將香點了,把紫銅香爐放在了裡頭。至於難師傅的屍體,阿婆說本來他作為他的親二嬸是要過問一下的,可是現在難師傅涉及到一些案子,就由警方那邊處理吧,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至於難師傅媳婦那裡,她讓我不用擔心,她會說服她的。
在阿婆的授意之下,我給施虎打了電話,施虎聽了說他一會兒就來,我告訴他我先送阿婆回去,個把小時就回來。於是我送阿婆回到了她家裡,自己又開車回來,回來之後給施虎打了電話,施虎已經回來了,而且單蘭金也下來了,見到我客廳裡的這個箱子,他說白天才處理了裝陳申屍體的箱子,現在我又弄出一個來,我說這事恐怕和陳申也有脫不開的關係,還得細細查才行。
最後難師傅的屍體被送往了殯儀館,至於難師傅之前屍體可能就在殯儀館的事我忍住了口沒有說,並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這麼一說的話我手機裡短息的事就會暴露,施虎和單蘭金都是十分聰明的人,有些事一旦被撕開了一個口子,下面的就瞞不住了,只會越撕越大。
所以這事我就裝糊塗了,屍體是施虎負責送過去的,他和那邊有接洽,我就沒有參與進去了,最後只剩下我和單蘭金在,我試著問單蘭金說他看了第二盤光碟沒有,單蘭金搖頭說還沒有看,他這時候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好像根本也就沒有什麼一樣。
我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