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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真就這麼過去了,而且過去到離他只有兩步的距離才停下,他轉過頭來,眼神空洞麻木,臉蒼白得嚇人,一看就是一個死人,看見這情景,我整個人一激靈好像清醒了不少,但我還是問說:“你是誰?”
因為這人我根本就沒見過,我想著是不是又是冷藏庫的屍體自己跑了出來,就像早先的那樣,自己跳樓了。他只是扭頭看著我,動作僵硬得基本上就是很彆扭的那種,我在他身上看見有一層模模糊糊的影子籠罩著他,說話聲聽著像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可是他的嘴壓根就沒有動過,反而有些像是別的什麼人在說一樣。
他問我:“你記起來了嗎?”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反問說:“記起什麼?”
他就這樣扭過了頭去,像剛剛我看見他那樣一動不動的,再接著我就看見有車子從外面開了進來,他忽然和我說:“要是你從這裡跳下去,你說下面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接著他拿僵硬慘白的面龐上划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他忽然就拉住我將我給拽了下去,只是他卻沒有動,與此同時,我看見進來的車子已經停靠穩當,單蘭金從上面下來,正往上頭看。
然後這人問我我玩過鬼敲門的遊戲沒有,我說沒有,而且根本沒有聽說過,他說我可以回去試一試,不會讓我失望的,特別是我想知道這麼多的情況下,會看見我意想不到的事。我覺得他想說什麼,可是又不明說的樣子。
我問“那要怎麼玩?”
他說很簡單,兩個人也可以,人多也可以,需要在凌晨之後,一個人站在門外閉上拿一根蠟燭,裡面的人把門關上,然後他敲三聲門,裡面的人把門開啟,這時候裡面的人就會看見這人身後站著另一個人,可是誰都不能出聲,必須一起把蠟燭吹滅,然後把這個人拉進來。自始至終這個人都不能睜開眼睛,或者蠟燭不能在開門之前滅掉。
我問說要是睜開了眼睛又回怎麼樣,蠟燭滅了又會怎麼樣?
他說,眼睛睜開了就閉不上了,蠟燭滅了,門開的時候外面就沒有人了。
我還想讓他具體解釋,可是這人卻忽然問我說,知道為什麼他要從這裡跳下去嗎,我自然是搖頭說不知道,他和我說:“因為有人在下面呼喚著我,讓我下去。”
我看向樓下,可是樓下除了單蘭金根本就沒有別人,而且單蘭金已經開始往上面上來,我說下面沒有人,可是他卻說我沒有看清,下面滿滿都是人,都在等著他。他這樣說倒是讓我想起黃偉倫那次,樓下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難道現在他說的就是這樣?
可是我依舊不解,我說:“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為什麼還要跳下去,你跳不跳都已經沒有分別了。”
他卻說:“你覺得我已經死了,可我不覺得。”
說著他就忽然往樓下墜了下去,只是眨眼之間,就聽見一聲悶響從下面傳來,我走近一些夠頭去看,剛好單蘭金衝了上來,他大喝一聲:“亦傑,不要跳!”
我被單蘭金突如其來的這一吼給嚇了一跳,身子一時間失去平衡就往樓下墜,就在覺得自己要墜下去的時候,忽然像是有人拉住了我,我以為是單蘭金,可是又覺得不會是,因為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衝過來,拉住我的卻是剛剛引我上來的那個人,很快單蘭金就到了邊緣,拉住我的手臂,那人也跟著一起把我拉上來,單蘭金說我為什麼要跳。
我只覺得好憋屈,說我本來只是看看不跳的,哪知道被他這麼一嚇差點就掉下去了,就在這時旁邊的這人朝我做了一個不要說的手勢,我才轉口說:“幸虧我的一隻手抓住了邊緣,否則就掉下去了。”
單蘭金看不見身邊的這個“人”是真的,只是一想到他們住處的事,我就有些不寒而慄,本能地想遠離他和施虎。
單蘭金見我躲著他,暫時什麼都沒有提,只是和我說先下去再說,在這上面太過於危險。我本來也不是上來跳樓的,只是被單蘭金給誤會了,而等我再去找引我上來的那個人的時候,他卻已經徹底不見了。
我於是從樓上下來,坐回到了他的車上,他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送我回我家之後再詳細說如何,我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他接著給施虎打了電話說找到了,讓他在我家等我們,就掛了電話。
回到家的時候時候還早,因為我出門早,所以也不是很晚,只是殯儀館那地方陰森,所以看起來已經是很晚了的樣子,至於跳下去的那具屍體,單蘭金說我們不要管,殯儀館自然會有人來處理,我們要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