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倒底要幹什麼,你封了冰地獄,現在又要將炎地獄也封起來,你倒底要做什麼!”
我說:“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放逐在冰地獄的亡魂來問,我現在來就是重新送你回去的。”
說完我緩緩從冰橋上走下來,但是我走過之處,冰面就開始坍塌,逐漸變成熊熊燃燒的烈火,我一直走到他跟前,站定說:“依靠你的能力是無法逃出冰地獄的,就像他無法從炎地獄裡逃脫一樣,有人幫了你們是不是。”
說著我朝他伸出手去,但是卻不是去抓他,而是在他身後的虛空中這麼一抓,果真又是一個人偶被抓了出來,我緊緊抓住他的脖子,他無法動彈,我說:“讓我猜猜看,你的製造者又是誰。”
人偶在掙扎著,可是我眼前的這個人卻根本動彈不得,因為還在冰橋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封住了他的行動,這也是他為什麼絲毫不反抗的原因,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反抗不了。
我舉著人偶,我問他說:“是誰製造了你我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受誰召喚?”
我能感覺到人偶身體中那些蠢蠢欲動的亡魂,他們似乎正藉著這個時候想要從人偶的身體裡衝將出來,然後我就聽見他們組成的聲音開始重重疊疊地響起來:“是大黑天,大黑天召喚了我們,大黑天召喚了我們。”
我說:“果然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有這麼強控制傀儡的能力。”
我邊說著卻並沒有因此而驅散人偶,而是繼續問:“他現在在哪裡?”
這些聲音卻分成了很多種回答,我能聽見裡面的分歧和不確定,這些不同的聲音統統都匯聚成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們也不確定,但是我還是聽見最多的聲音在說:“他在你身邊,他就在你身邊。”
最後我手上用力就驅散了這個人偶,然後眾多的亡魂就從人偶身體裡四散出來,我沒有去管他們,他們一鬨四散了,接著剛剛還是冰面的這裡,忽然就變成了焦土一般在消散,燒盡的灰燼飛的漫天都是。
我將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說:“你從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只是從這之後,你已經沒有可能再跑出來了,因為那裡已經被我徹底封住。”
說完我手上用力,他就這樣消失在了我面前。
當一切都消失之後,我重新站在了房間裡面,這裡還是熟悉的房間,單蘭金睡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己被自己暗面所佔據,水主陰,暗面能力會超過他自己也不足為奇。做完這些之後,我並沒有喊醒單蘭金,在他醒之前我就離開了,他不會知道我來過,充其量只會有一個奇怪的夢,只是醒來後能否記得,還另當別論。
炎地獄第一重被驅散,進入炎地獄的人就再也不能回來,通往暗黑地獄的路也會被切斷,這兩個地方被封住,就省心了許多。
我離開酒店,直接就去了殯儀館,因為天亮之後,我什麼也不是,依舊是一個普通人,依舊還要上班,還要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我開車到殯儀館的時候,忽然有一隻烏鴉撞在了擋風玻璃上,我開的速度並不是特別快,但是烏鴉竟然被撞得血肉飛濺,濺了車窗玻璃滿滿都是,我停下車下來,撿起烏鴉,才發現是一隻死烏鴉,身子都已經幹了,但是它卻的的確確在我車窗玻璃上留下了鮮紅的血跡。
我看著血跡,猛地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就看見本來應該是我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就隔著擋風玻璃這樣看著我,那不是我有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身邊有一個聲音和我說道:“已經開始了。”
我轉過頭,看見龔定海站在我身後,我說:“可是時間還沒到。”
第六章迷茫的暗示
龔定海說:“它在提前,因為你違背了約定,四大獄你封禁了兩個,那麼剩下的兩個你打算怎麼辦,你應該比我清楚,四大獄緊密相連,要是不能四個一起封禁了,很快他們就能借靠暗黑獄與極樂獄的力量掙脫,你做好如何應對了嗎?”
我說:“你就是來提醒我這個的?”
龔定海說:“在廢墟,已經在發生了。”
我還想說什麼,龔定海忽然就變成了一堆烏一鬨四散,我看向車裡,車裡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已經不見了,我於是從車裡拿了抹布將車上的血跡給擦掉,然後將車停靠在殯儀館廣場上,這時候天雖然已經開始亮了,但是時間還早,我就一直到了四樓,來到409門口,我看了看四周,然後就往牆上的這面鏡子裡伸了手進去,我摸到在鏡子裡有一件東西,暫時我還沒有完全想起是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