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說:“你不過一個小嘍嘍而已,曾經是,現在也是,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鐵樹地獄的判官了。”
梁然卻看著我,只是他整個人都被我束縛住,動彈不得,我和他說:“你要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能不驅散你,否則的話就不像上回那麼簡單了。”
梁然臉上驚懼的神色盡顯,他嘴上只是說著:“你……”
似乎並不理解為什麼我能如此輕鬆地將他擒住,但我並不願和他解釋,而是問他:“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
梁然卻並不說,我說:“那就像你剛剛說的,把你掛在鐵樹上,或許你會覺得好受一些,會想說出來一些。”
就在我打算將他貫穿在鐵樹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更有趣的事在發生,是他身上的魂印,似乎在反抗我的束縛,我於是臨時改變了主意,伸手摸在他的肩膀上,問他說:“你身上有一個魂印,是怎麼來的?”
梁然聽見我問這個,臉色再次一變,只是說:“我不能說,無論我說與不說,都會事同樣的下場。”
我說:“你如果說出來,我可以不驅散你。”
但是梁然卻說:“即便你不驅散我,麻姑也不會放過我,我都是同樣的下場。”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別人對阿婆的稱呼,其實在感知到梁然身上這個魂印的時候,我就已經隱隱猜到這一層關係,難青用梁然的名字存在殯儀館裡,可是梁然卻又事另一個人,所以這個梁然必然是難青的替死鬼,又或者事別的身份,總之就是用來替難青遮掩身份的。
我看著他,他似乎更懼怕阿婆一些,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我想問的自己心裡其實都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和他證實一下,現在看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將他給驅散了,畢竟梁然事個能鬧事的,留著他始終會有不妙。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層,如果不當機立斷,阿婆一定能感知到梁然的變化,我們三人的身體現在都由阿婆照看著,難保她不來干涉。
想到這裡,我扶著梁然的肩膀忽然抓緊,然後我就感覺梁然的身體像是一顆玻璃球一樣被捏碎,他的神情從驚懼到不敢相信,最後變成一聲長長的尖嘯,再消散得無影無蹤。
將梁然徹底驅散掉之後,我轉身看著面前的樓棟,只見施虎站在樓頂,然後就從樓上扔了一個人下來,這人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我跟前,我不用看也知道這事鐵樹地獄真正的判官,試圖夢比我眼睛的那個人,聶老頭。
看見他落在地上,我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這樣看著他,施虎還沒有立即驅散他而是將他扔下來,顯然是將他交由我處置。
聶老頭掙扎著似乎是想要爬起來,只是卻徒勞無功,我看著他沒有表情,只是看著他在掙扎,最後他抬頭看著我,說:“你找到了。”
我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說:“如果不是機關算盡,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聶老頭卻顧自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我,那種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他說:“本來我還以為可以藉助你扳倒他們中的一個,卻想不到讓你們更緊密地合作在了一起。”
我說:“你謀劃的已經夠多了,利用殯儀館的事離間我和單蘭金,讓我們相互質疑,不得不說你在這些陰謀的設計上精巧太多了,包括最後你讓單蘭金接管整個殯儀館的事,的確讓我懷疑了他很長的時間。”
聶老頭卻並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我,我說:“鐵樹地獄沒有了,千面地獄就不會出現,更別提你們想脅迫單蘭金和你們一道了。”
我知道聶老頭不能留,但是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卻忽然聽見聶老頭怪笑了起來,我覺得他這樣笑有些不正常,正要繼續問,只見他的身子忽然就在崩散,我只聽見他笑得更加厲害,他說:“你逃不掉的,終究是逃不掉的!”
按照常理,在聶老頭消失的時候,鐵樹地獄也應該跟著崩散才對,可是聶老頭已經完全化成了煙霧,鐵樹地獄卻還健在,而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只見樓頂多了什麼東西,仔細看事一面魂幡,我知道這是有人在幫我們招魂,不用說也知道是阿婆。
然後我看見魂幡開始旋轉起來,只見整個鐵樹地獄似乎都在被扭曲旋轉,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被魂幡吸引著,狂風吹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我躺在家來的地板上。
我和施虎幾乎事同時醒來,阿婆在家裡立了一面魂幡幫我們招魂,單蘭金在一旁,似乎早已經醒來。
我只是有些懊惱這招魂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