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發現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價值之後，他也感到有點灰心喪氣了。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國內情報安全工作，如果如同設想的那樣，已經有多個國家的情報機構介入的話，那憑他一個人的能力能夠應付嗎？

第十節　富豪（四）

方丹點上了煙，然後靠在椅子上沉思了起來。一根菸剛抽完，斯坦尼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有什麼結果了？”方丹遞了根菸給搭檔。

“我問過史密斯了，他沒有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給另外的人！”斯坦尼冷笑了幾下。

“他確定沒有在隨意聊天中讓別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他做了保證，我看沒有多大的問題，史密斯在局裡已經幹了好幾年了，從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斯坦尼聳了下肩膀，“我相信他！”

“看來，這是我們多心了！”方丹又點上了煙，“還有，電話號碼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史密斯已經要求警局提供電話記錄，他會立即著手進行調查的！”斯坦尼端起了水杯，“克拉克，我總覺得有點問題，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

方丹聳了下肩膀，示意搭檔把他的想法說出來，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點話聽了一會，然後放下了電話，對搭檔說道：“帕特里克查了那個號碼，是一個保密號碼，無法查到登記人。現在他還在想辦法，但是肯定會很麻煩！”

“看來，這條線索也斷了！”

方丹苦笑了一下，突然，他看到了放在辦公桌上那張報紙上的一則廣告，他一愣，拿起報紙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即把報紙遞給了搭檔：“也許，我們還沒有那麼倒黴！”

斯坦尼看了一眼那篇廣告，有點不解的說到：“這有什麼幫助嗎？”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還記得在高速公路上的那對夫婦了嗎，在他們的口供裡，沒有提到松本帶有任何行李，是空手的！”

“對，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

“但是，在那個被我們逮捕的日本間諜的口供裡面，卻提到了松本在離開的時候帶了走了一個裝了各種電子零件，以及其他東西的袋子，而且從那五名被害黑人青年的現場痕跡上也看得出來，當時松本確實有一個口袋。另外，在那個二手車市場的監視錄象裡面，松本也提著個袋子！”

“你是說，他在返回洛杉磯的時候沒有帶上那個口袋？”

“對，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疑問了。松本從野口家逃跑的時候都沒有忘記那個口袋，證明那裡面的東西對他很有用，而我們的專家也證明，野口購買的那些裝置與電子零件可以用來組裝成一套跟蹤與監視系統，甚至可以做成一個簡單的竊口斤器。那麼，松本在洛杉磯冒這麼多的險，就是要得到這些東西，那他為什麼在返回洛杉磯的時候沒有帶上呢？”

“這……”斯坦尼被難住了。

“很顯然，他透過了其他的渠道將這些物品已經送到了洛杉磯來！”方丹指了一下報紙上的那則廣告，“而我們一直都忽視了這個，快遞公司！”

“他用快遞公司來幫助他送這些物品，這樣就能夠避免在路上因為受到追捕而遺失這些東西的風險！”

“對，現在，我們又有了新的線索，而且這次的調查範圍就要窄得多了。立即讓史密斯調查在這24小時內從聖弗朗西斯科到洛杉磯的所有承擔了業務的快遞公司，將所有的貨運目的地與我們昨天晚上的那份地址名單進行交叉對比，讓帕特里克馬上就處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搶在松本轉移地點之前找到他！”

斯坦尼立即離開了辦公室，朝分析室跑去。現在，他開始相信擔當克拉克。方丹要比自己優秀得多了，方丹簡直就像是一條獵狗，而且是一條高智商的獵狗，很多別人根本不可能想到，或者說是無法聯絡起來的東西，他都能夠找出共同點，然後串聯起來成為一條線索。這也是方丹能夠在幾年之內，從一名普通的探員晉升為高階特工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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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呆做了十五分鐘，整理好思緒之後，就去了旁邊的臥室，然後從衣櫃裡翻出了幾套用塑膠口袋密封儲存好的衣服。隨後，他將浴缸裡放滿了水，調好了溫度之後，讓全身都泡在了水裡面。

來美國一個多月了，松本還是第一次能夠讓自己這麼放鬆。當身體浸泡在溫水裡的時候，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釋放出去的不僅僅有渾身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巨大壓力。五年前，當他第一次在中國失手之後，就曾經萌生過退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