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小周太弱,失去手臂就應該去犧牲,而是這辦法是他想到的,第一個!甚至其他人就算想到也不敢說出口的,可他卻直接跳了下去!絕塵笑靨
單憑這份勇氣,單憑這份決然,或許就連陳凱都不如他,連曹宇峰都不如他。
場中,少年已完成了最後的旅途,靜靜的站在血之主面前,看著那血盆大口,看著那嘶嘶吐出的舌頭,那粗壯的獠牙,那渾身鑲滿能源晶的恐怖模樣。
那一刻,少年在想什麼?
那是一張哭花的小臉,因恐懼而扭曲,那是又一次開始顫抖的身體,再也無法剋制。
“其實,我一點都不勇敢,其實,我真的好怕……”少年泣聲道,卻鼓起勇氣瞪大了眼睛,去直視恐懼,去把握那僅有一次的機會。
血盆大口咬下來了,少年拼命的深呼吸,卻只吸進了那撲面而來的腥風,他突然大吼道:“你們看到了麼?我不是膽小鬼,你們記住了麼?我叫周瑞!”
那一刻,城牆上所有人都在回答他,用那發自內心的欽佩,用那聲嘶力竭的吶喊,那一刻,少年甜甜的笑了,開啟儲物鐲,抱著那顆溫壓彈滑入了血之主的喉中。
血之主想不到的,它躲開了所有射來的炮彈,卻沒有躲開最最致命的這顆,它想不到少年會用身體做誘餌,會將溫壓彈藏在儲物鐲中,讓它連危機感都體會不到。
當喉嚨裡發出滾燙,當火色龍捲從蛇口中噴出,血之主這才發現不對,它拼命的咳著想吐出少年,想要吐出那體內翻騰的火炎,可它做不到,蛇口張開只噴出了紅霧,那是體內鮮血被瞬間蒸發產生的霧氣。
蛇身突然挺得筆直,因為劇痛,血之主仰天嘶吼,那早已不是嘶嘶聲,而是宛如汽笛的轟鳴,可緊接著,它就開始了急速溶化,從胃壁到喉管甚至舌頭,齊齊化為紅霧從口中噴出。
那蛇身又突然間開始翻滾,似乎想擺脫痛苦,可每一次翻滾,那鱗都大片大片的脫落,因為身體的消融和腐爛,由內而外!
太痛了,溫度太高了,那是用生命點燃的熾熱,瞬間將它體內沒有被能源晶護住的部位焚化融毀,鱗片的脫落就像暴雨般,每一片都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更有那渾身筋肉隨之脫落,血之主愕然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發現只剩骨骼。
腹部沒有了,從下顎開始到尾部,溶的只剩下骨骼,連下顎都開始腐化脫落,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甚至連上顎,連整顆蛇頭都開始腐化,那是滾燙在體內瘋狂蔓延的結果。
僅僅幾秒鐘,血之主就變得彷彿骷髏,只剩蛇背上殘餘的一點點焦黑筋肉,只剩蛇頭骨裡,那宇宙菌黏液瘋狂湧動的恐怖畫面。嫡秀
它死了麼?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幕,滿臉期盼,又滿臉忿恨,如果這樣都不死的話,那小周的犧牲……
不!血之主依舊沒有死,它的頭還在,雖溶解了大半,但它頭頂上的大片能源晶還在,頭骨還在,大腦還在,腦中翻騰的宇宙菌還在!
雖然它再也無法嘶吼,再也無法猙獰的瞪視城牆,連眼珠子都溶解脫落了,但!它居然用那僅有的一點背部筋肉,操控著骨骼嶙嶙的身軀,扭動著企圖遊走,它又要逃!
僅僅是看著這一幕,城牆上的眾人就發出了悲鳴聲,更發出了無法剋制的憤怒咆哮。
陳凱第一個撲了下去,顧婉婷緊隨其後,他們就算今天死在這,也絕不能讓血之主再次逃掉,否則小周最後的笑容算什麼?那不惜點燃的生命意義何在?
“開炮!全力開炮阻擋它的去路!”盧巖抓狂了,他不理解眼前這生物究竟是什麼,溶掉了大半身軀,溶解的只剩骨骼,為何還不死?之前那句一定能活生生的燒死,簡直就是在諷刺他的無知。
“你去還是我去?”兵王雙目赤紅的問著曹宇峰,他們都想撲進戰場,都想給血之主最後的致命一擊,但畢竟要有人留下主持大局。
“你們都去吧,這裡有我指揮!”耿武咬牙道,他失去了雙腿,沒有力量參戰了,但至少能在後方為大家做點什麼。
“好!小陽留下,你的傷勢尚未復原,力量還沒恢復。”曹宇峰扭頭道。
我沒有答應他,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我違抗了父親的命令。
“混亂軍團全體參戰,二隊負責阻截,一隊全力擊殺!”
連生命都可以點燃,傷勢算什麼?連身體都可以當作誘餌,留下?
“今天,誰也沒有留下的理由!”
我咬牙躍下了城牆,皇武幻化,我再一次刺破胸膛,不知道能激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