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不爽。
那男子徑直穿過飛行區,旁若無人地走進特別通道出港。現在的南港機場還是軍民兩用,大多數時候是部隊在用,實在是南港的客流量太少,一週也飛不了幾班。
李路站著抽完了一支菸,就遠遠地看到關振華的身影出現,舉高了手揮了一下,關振華就看見他了,大步走來。
“三哥!”
關振華人未到,就激動地大喊一聲,惹得候機樓裡寥寥幾個客人和機場工作人員側目相看。
李路笑著走過去,和他用力抱了抱,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你小子!”
關振華咧著嘴巴,扶著肩膀,誇張地說道:“哎呀呀,三哥,你給我胳膊打折了。”
李路搖頭苦笑,自己這幾個小兄弟中,就數老七和老五最愛搗蛋,老五自然就是關振華了。
“走吧,帶你吃飯去。”
“嘿嘿,早就聽說這海鮮好,快饞死我了。”
關振華提了旅行包屁顛屁顛地跟著李路走了出去。
上了車,李路說道:“我以為你小子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呢。”
關振華迫不及待地掏出煙遞給李路一根,又給他點上,自己點了根,狠狠地抽了幾口,才說道:“三哥你別提了。這一趟可真夠我受的了。”說著他甩了甩身上的衣服,開始倒起了苦水。
“你瞧瞧,從首都出發,我穿了三件衣服,毛衣啥的整得很紮實。這一路走一路脫,到了這恨不得把皮都脫了。這還是其次。我以為空軍那邊會有航班飛這的,一問才知道,空軍就沒一款飛機能飛這麼遠。找了老爺子的秘書,這才搭上了往潭州送東西的運輸機,在那待了仨小時坐了潭州往南港的運輸機,這才到了這。早知道我就飛嶺南再轉道了。這個折騰勁兒啊!”
眼下,首都根本沒有直飛南港的航班,最快的交通方式是飛到嶺南市,然後再轉汽車到南港。
關振華家老爺子是開國將軍之一,是在空軍老大的位置上退下來的,那威望不是說著玩的。關老爺子一句話,現任的空軍司令員都不得不掂量掂量分量。
關家嫡孫要搭個便車,那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關老爺子的秘書打個電話自然就有人安排妥當,都不必報到老爺子那裡去。而且,眼下關振華的父親還是空軍司令部某二級部的部長,正經的正師級幹部。
不過這回,關大少似乎走錯了一步,一番折騰下來,一路都是在貨艙裡度過了。但是三哥吩咐道,再困難也得克服。這一點,從關振華為了最快速度趕到南港,不惜動用家族的關係搭軍機就可以看出。
你以為軍用運輸機這種“便車”隨便能搭的嗎!
“時間上也差不多,”李路開出了機場,說道,“嶺南到南港可是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鬧不好跑十個小時也是有可能的,那條路可不怎麼好走。”
關振華脫掉了上身的衣服,從行李袋裡拿出一條薄短袖穿上。在七兄弟中,他的相貌是最斯文的一個,白白淨淨的,要是戴個金絲眼鏡,那就像足了後世電視劇裡的反派斯文禽獸了。
關振華今年也是十八歲,卻已經華夏大學上了一年的學,是七兄弟中學習最好的。
李路這六個小兄弟中,老大杜濤二十三歲,老二也是二十三歲,但是比杜濤晚了幾個月。從李路開始到老六,都是同一年出生的,而且相互之間都相差那麼兩三個月,算起來關振華也就是比李路小個半年而已。然後到了老七戚君庭,又是一個例外,他才十六歲,比老六都要小上兩歲,名副其實的小弟弟。
車行甚速,很快就進了市區。
“三哥,那老外說,明天或者會親自趕到南港和你面談。”
聊了幾句,關振華收起了笑臉,認真地跟三哥彙報情況。
李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打方向盤,越野車就開進了南朝食府。
南朝食府是南港市的老字號,法蘭西統治時期就已經是名滿南港的飯店了,到後世,說起吃,人們往往會把南朝食府排在第一位。要想吃到最美味的海鮮,吃得舒服,這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車未停穩,早早的就有服務員小跑著過來,殷勤地拉開車門,看到裡面坐著的是兩個大男孩一般的年輕人,稍稍愣了一下,就恢復過來。
“您是李少吧,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那服務員朝關振華點頭哈腰,雙手抓住他的手熱情地搖晃著,“我是南朝食府的經理,我姓羅。”
關振華一頭的霧水,好不容易才聽明白羅經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