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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秦雨青委屈地想哭:“鄭大人,“雨青”二字是‘春日遲遲,卉木萋萋’的卉字。鄭大人稱其為會不會,不僅是在拿我的名字開玩笑,還褻瀆了我的才學。鄭大人如此,是對我無禮,對詩經不敬!”

“喲,才幾句話就抹鼻子了,算了,算我不懂事無禮,是我對《詩經》不敬,你就別哭了,煩啊,”鄭明儼爽朗一笑,開始詠唱詩歌:“我知道“春日遲遲,卉木萋萋”,“雨青芳華”,你的名字就是取自此詩?“雨青芳華”,秦雨青,聽起來順耳又順口。從名字來看,姑娘生於春日陽光隻日。”

秦雨青已經淚水汩汩了:“鄭大人有誤,雨青其實生於秋日的一朔月那晚,算命先生說雨青命中缺月缺日,故取名雨青,原意為“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可不想“雨青”仍感悽慘荒涼孤獨。如今爹孃不幸被害於金兵之手,留下雨青獨自一人在這世上,毫無“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可言。”

鄭明儼聽得很認真,雖然冷風悽悽嗖嗖,但眼前的秦雨青卻是“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春帶雨”。鄭明儼情不由衷想將秦雨青摟入懷中撫慰她,但理智阻止剋制住了情感和他的手,表情也轉而嚴肅了:“是啊,若無這邊疆安寧,天下太平,哪來的‘春日遲遲,卉木萋萋’?”

秦雨青見鄭明儼憂國憂民,心中就響起了小哨鼓問:“奴婢一段拙言穢語是否令鄭大人心中抑鬱?”

“你剛才說的對。秦雨青這名字很好。你以後別自稱奴婢,叫自己雨青,很好聽。”鄭明儼說完還拍了一下秦雨青的肩膀,感覺綿綿無骨般柔細。之後趕緊準備走,因為他不知道如果在即再坐在秦雨青身旁,自己會生出什麼不該想的。

秦雨青輕撫著被鄭明儼拍過的肩膀,滿臉剎那間緋紅:“鄭大人,雨青知道了。”

鄭明儼沒回話,在想:秦雨青來自兗州,安平郡,那裡出佳人,她失去父母,孤身獨自流浪。難怪倏地言辭恰當穩妥,忽然口舌纏繞詞不達意。

於是鄭明儼又轉回身,“嗯嗯”語重心長:“雨青,你的家鄉兗州目前比冰州安穩。過段時間,我尋穩妥可靠之人帶你回兗州。”

秦雨青還來不及拒絕鄭明儼的建議,鄭明儼已經策馬趕往全兵衙了。留下秦雨青一人,想到鄭明儼要送自己回兗州就愁眉緊鎖不展:鄭大人,雨青已然將你當成心中明月,要事沒有你,雨青又是夜夜朔月。別讓雨青離開你,好嗎?

接下來的幾天,秦雨青早上都是目送著鄭明儼離開宅子去全兵衙,傍晚又迎著鄭明儼從全兵衙回來。

有一天鄭明儼回來後,怒形於色:“這個汪才景,根本死腦筋,怎麼勸都不聽。他這麼做就是浪費財力物力人力時間!”

一旁的老肖聽不懂,只得隨便問幾句摸生氣。而秦雨青想起那天在全兵衙門口聽門衛說,上將汪才景是鄭明儼的頂頭上司,想必剛才鄭大人生氣是與汪才景意見相左。

可是現在的秦雨青也無法幫鄭明儼解決軍務上的問題,只得照常將飯菜送與鄭明儼。這些天,秦雨青特別關注鄭明儼的飲食,和汪松聊:“汪松大哥,你做的菜是哪個地方的?雨青家在兗州,從未見過這些菜。”

汪松幹活時也可做到口若懸河,說話幹活兩不誤:“冰州菜、青州菜、絳州菜為主啦,還會幾手兗州菜、南州菜、莞州菜等南方菜式。怎麼樣,我這民間廚子會的東西算是不少吧?木丫頭。”

秦雨青讚許:“原來汪松大哥技藝甚廣。不知汪大哥會否做莞州菜?”

汪松皺眉:“能精通一菜式就不錯了。哪學得了那麼多。木丫頭想吃南方菜?我知道有酒家專攻,不過做得不地道。”

秦雨青害羞靦腆說:“不是啦,雨青不好吃,隨便問問而已。不過剛才汪松大哥說會做兗菜,那是我家鄉菜。不知雨青可有口福?”

“那得先找齊了食材。”汪松回答:“丫頭,這裡沒有兗菜館子啊。”

那就先弄食材吧。秦雨青想給鄭明儼做些莞州菜,就是他的家鄉菜,以緩解調和他在軍務中的繁瑣和煩悶。可是鄭明儼來自莞州,去找他的家鄉食材可不簡單,以為莞州靠海。不過,堅持不懈的秦雨青還是弄齊了:蝦、魚、豬肝、豬肉、牛展、鴨子。

就這樣鄭明儼的餐桌上也飽滿豐富起來了:第一天:虎門麻蝦;第二天:沙魚丸;第三天:白沙油鴨;第四天:厚街臘腸;第五天:肉丸粥;第六天:牛展湯。

鄭明儼吃著這些“莞州家鄉菜”,饒有興趣地問汪松:“老汪,你是怎麼給這些菜起名的?什麼“沙魚”“虎門”“厚街”“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