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有希回到樓上的房間,和為了重建日本,而在日本的海外公司中日夜奮鬥著的父母影片聊天去了。至於楚軒,當然不會讓他“見家長”的,死了這份心吧。
不過楚軒本來也沒有期待過什麼就是了。
在做糰子中途停下來,將烤好的月餅出爐後,楚軒繼續做著糰子,偶爾也不經意地按照春日剛才的調子,微不可查地輕哼幾聲。
好像海外公司有為數不少像春日家這樣,由國家將老人和孩子送到中國,而成年人為了重建日本在國家的分配下,在世界各地的日本公司裡拼命工作的家庭。
“我也是因為偏差值在全國排名也很靠前,才會被安排到北高來的啊。”春日也的確曾經對楚軒這麼說過。
為了儘量節約資源重建日本,春日和父母的短暫通話很快就結束了。
不過從樓上下來的春日倒也沒什麼愁思,本來日本的中秋節就沒什麼重要意義,也不是非得團圓不可。
凡是過節就都要湊個熱鬧的春日,命令楚軒把東西搬到房頂,露天開起賞月會來。她自己則在有希的指引下,從學生會倉庫翻出了一臺舊式的道術天文望遠鏡(簡易版),也扛到了房頂上。
吃飽喝足之後,春日就將天體觀測當作了餘興節目。
“火星……火星……”春日拒絕了楚軒和有希的幫助,自己一個人努力地尋找著火星。
事件的起因,就是因為之前她要找火星的時候說了句,“說不定現在火星人也正在賞月呢!”然後被楚軒犀利地回擊道:“且不說那裡是不是晚上,火星的兩個月亮現在也是圓的麼?”
“哼!”春日興奮地哼了一聲,快速地調整著望遠鏡,然後不斷放大倍數,看來是在夏日的繁星中順利地找到了火星。
春日忽然一邊盯著望遠鏡,一邊側著身子向火星的方向招手,馬上驚喜地將一旁站著的楚軒的脖子一把撈過來,將他的頭按在瞭望遠鏡前,著急地說:“快看啊快看啊!”
楚軒不以為意地湊上去看,鏡頭裡出現的是一個章魚一樣穿著裙子的火星人,也正對著天文望遠鏡在看著什麼的樣子,一隻長長的觸手正高舉著不斷揮舞。
春日很快又推開了楚軒,一邊看著望遠鏡,一邊向火星的方向打著手勢,嘗試著和火星人遠端交流起來。
“火星人果然是個友善的種族,”春日一邊盯著望遠鏡打手勢一邊說著,“和某個變態!痴漢!禽獸!色魔!不同。”
有希一邊將一個小小的月餅分三口吃下,一邊將視線投向火星,眼神悠遠深邃,彷彿能夠看穿天際。
中秋之後沒幾天,春日又拉著有希在學生會倉庫中翻找出了幾套棒球用具。好像是中秋的時候她從父母那裡得到了訊息,今日有一個大型的日本民間組織的棒球賽。
是為了增強分散於各地的日本人的民族凝聚力吧?
雖然春日正在拼命工作的父母不能參加,不,或者說正是因為春日正在拼命工作的父母不能參加,所以春日才拉上有希和楚軒帶著裝備前往成都處的參與入口。
從對混在日本人中進去的楚軒這個中國人異常客氣的參與入口處出來,楚軒又感覺到已經有些熟悉了的眩暈和不適。進入之前如果做好心理準備,其實就和坐車去到環境完全不同的地方,剛剛下車後的感覺差不多。
有錢的日本民間組織,利用最新法術和科學結合的技術,將各地的流亡民眾中想要參加本次活動的隊伍組織起來,傳送到了一個仿照甲子園球場的建築外。外面是隻有空曠的草地的空間,草地不遠處就立有一圈柵欄,那應該就是邊界了。
看樣子只是為了讓人看到這個有特殊意義的球場的外貌,才將傳送地點設在了外面。不過從不少被傳送進來後,有些激動地繞著爬滿長春藤的球場外,跑了幾圈才進去的青少年們的反應來看,倒也不算是多此一舉。
即使明明知道,這只是虛假的。
表面狹小的球場,其實裡面被擴大了大概幾十倍不止,裡面也僅僅是用防護網將場地分隔出來而已,並沒有大量坐席。畢竟這只是重在參與的業餘活動,觀看的除了沒上場的隊伍基本就是參與者的親屬了。
“什麼——竟然不許我們上場?”春日憤怒地站在舉辦方工作人員身前,上下揮舞著球棒。
“可是你們只有三個人,又堅決不肯和其他人組隊,上場了也不夠位置啊。”工作人員面對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也相當為難,“你非得只要三個人一起玩的話,去那邊的業餘場地玩玩打擊和投接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