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場的兩位正式圓桌騎士中,特里斯坦參與的理由很明顯了,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參與者——第一騎士蘭斯洛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可能。就算你現在退出這個計劃,也沒有理由去告密吧?但是這種情況我也已經考慮到了,既然你真的不參與這個計劃,只要在這份地獄的契約上簽字答應保密就可以退出了。
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我要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負責,還是讓大家都信服得好。”
魯路修好像正在社jiāo場合和某個貴族聊天一樣,優雅地揮了揮手,依然微笑著安撫住巴勒米底。
他身邊穿著舉止與過去沒有什麼區別的,一直不怎麼顯眼的尤菲米婭好像得到了魯路修的授意,將旁邊茶几上放著的一個淺盤子端了起來,那裡面放著一張古老的羊皮紙和一支筆。
“哼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看來我不籤的話你們未必會讓我輕鬆走出這個mén。嘖嘖,沒想到第一騎士蘭斯洛特竟然也參與了這個計劃。不過我最後還是好心地建議你們一下,達戈尼特那個廢物點心還是趕緊處理掉吧。”
巴勒米底冷笑了一聲,示意尤菲將盤子端過來。同時他抱著膀子倚在mén邊,語氣未明地抒發了一下在這裡看到了蘭斯洛特的感嘆之意,又習慣xìng地諷刺了他最看不起的達戈尼特一句。
尤菲還是和過去一樣,有事情就先看看lùlù的意見,lùlù不在就先看看阿爾託莉雅或者某個人的意見,之後才進行行動。在魯路修對她點了一下頭之後,尤菲才優雅地起身,好像shìnv一樣端著盤子走向站在mén口的巴勒米底。
“哎……”就在尤菲將盤子遞到了巴勒米底的眼皮子底下,他拿起筆正打算看看契約內容然後簽上字的時候,遠處的魯路修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暗自*了一下大tuǐ,自言自語地輕輕叫了一聲。
“呃……喝——喝——”
就在巴勒米底不自覺地將注意力放在了魯路修的身上,琢磨著他又想搞什麼huā樣的時候,站在他的龐大身軀前面,顯得格外柔弱的尤菲米婭,突然在盤子的yīn影下mō出一把薄刃的特殊匕首,猛地衝前一步,飛快地劃斷了巴勒米底的喉嚨。
就在巴勒米底驚訝地想要捂住漏氣的喉嚨,但卻只能徒勞地任由空氣從口子裡跑出去,不由得發出好像哮喘病人犯病一樣的聲音的時候,魯路修lù出了一貫的優雅從容的微笑接著說道:“哎,我覺得還是讓你永遠沉默更保險一些。”
在偷襲得手之後,尤菲就猛然地後退,以躲避巴勒米底可能的臨死前的反擊。看到自己的獵物還在活動,她將手中的匕首自動變形成了一把三稜軍刺,絲毫不在乎巴勒米底被徹底割斷的頸部大動脈中噴湧而出的鮮血,衝進了這血泉之中。
做出了和過去那個huā瓶一樣的尤菲米婭大相徑庭的行動的尤菲米婭,藉助身體的衝力跳了起來,將三稜軍刺狠狠地扎進了自己那巨大獵物的心臟。然後她又藉助下落的重力順勢將三稜軍刺一擰,在巴勒米底的左xiōng處開了一個大dòng。
獵物強有力的心臟中那股心頭熱血強力地從dòng口中shè了出來,好像經過了高壓水泵加壓一樣。這滾燙的心血,即使這個在空置時並不供應暖氣,但現在已經採用其他取暖方式提高了室內溫度的休息室中,也冒出了一縷縷明顯的白sè熱氣。
而穿著一身凸顯出她的天真純潔和清麗可愛的白sè蕾絲邊泡泡袖公主裙的尤菲米婭,此時好像在熱氣騰騰的huā灑下沐浴一樣,lù出了非常舒爽的表情,不由得看得人心頭一dàng。
“咕……”
儘管是妹妹,尤菲擁有卻比身邊這兩個姐姐要豐滿美好得多的yòu人曲線。候補圓桌騎士達戈尼特盯著尤菲那被鮮血澆透了的公主裙,喉頭劇烈地聳動著嚥了一大口口水。但是他的身體卻絲毫沒有自覺地劇烈顫抖著,就好像得了俗稱“打擺子”的瘧疾一樣。
“尤菲……”驚訝的蘭斯洛特盯住了可以說是有著“驚yàn”表現的邊緣化路人化的美*nv尤菲米婭,不自覺地伸出右手,好像想要將她從某處拉回來一樣。
“嘻嘻……怎麼了?蘭斯洛特?”
尤菲發出了一陣銀鈴般清脆歡快的笑聲,在血泉中將頭轉向了有些發呆的蘭斯洛特,十分可愛地問道。她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純潔,鮮紅的血液在她那潔白光滑如最上等羊脂美yù一樣的臉上竟然停留不住,如淚珠一般不斷地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