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工夫的,奈何陛下就像是生來寡情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修儀自然是那個例外。
甫進宮時他們就有過諸般猜測,大多數覺得陛下是有意斷絕某些人對御前女官這個位置的覬覦之心,所以才從夜家找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女擔任此職,可漸漸的他們又覺得不太對勁,陛下對修儀的嬌慣程度實在不輕,莫說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出門亦是形影不離,就連修儀受了傷陛下都要把她留在寢宮親自照看,這份榮寵只怕滿朝無人能有。
再後來,他們終於從陛下的行為舉止中瞧出了一絲端倪,心想或許是要把修儀納入後宮了,畢竟從女官變成嬪妃的例子多得數不勝數。誰知兩人成天蜜裡調油,也不見有個動靜,實在奇怪,不成想從江州回來以後就一拍即合了。
說來也是令人咋舌,昨天兩人還在冷戰,陛下死撐著不願去見修儀,修儀也是沒心沒肺慣了,他們本以為這種情況還得持續一陣子,要麼是修儀先低頭,要麼是陛下另尋新歡,反正都不太看好這場戲的結局,誰知到了下午劇情忽然一轉,修儀主動來了,陛下卻更加生氣,直接扛著她進了寢宮。
這一進去就再沒出來,日沉月升,寒夜清寂,空曠的大殿深處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嬌媚入骨的呻。吟。
殿中蓄著熱水,自是不必再準備,於是他們就捧著乾淨的衣物和寢具在外等候,一等就是個把時辰,只聽見修儀的聲音從高亢變得低迴婉轉,繼而無力嬌泣,陛下卻比先前沉穩多了,一直低聲哄著她,遣詞用句簡直教人面紅耳赤。
終於,一陣劇烈的聲音波動之後一切都平息了,殿內重回靜寂,他們從層層疊疊的窗紗中看到人影在移動,於是悄然垂首入內。殿中瀰漫著濃厚的情香,時刻提醒著他們方才有過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雨,月光灑進來的一瞬間,他們看見陛下抱著修儀往蓮池去了,舉止溫柔,滿臉寵溺。
眾人皆言,從未見陛下如此縱情縱慾過。
如今一夜即過,又逢旬休,他們也不知該不該進去喚醒熟睡的二人,躊躇之際,殿內忽然傳出了細微的響聲,側耳聽去,一干人霎時都紅了臉。
“嗯……”
帳影浮光,犀香縈繞,殿中一派清寧祥和,嶽凌兮從夢中醒來,眼前還是一片朦朧就被人吻住了,半開的衣襟下方悄然伸進一隻大掌,覆上渾圓飽滿的雪丘,輕輕地撥弄著上面的那顆蓓蕾。
她忍不住溢位一聲低吟。
“兮兮,早安。”楚襄擷取著她口中的蜜津,神色極為愉悅,“往常都是你來叫我起床,今日我們換一換。”
嶽凌兮半睜著圓眸,將近在咫尺的俊眉星目看了個透徹,愈發覺得急火燒身,聲音都含著一絲輕顫:“陛下,為何……為何要換?”
楚襄低低一笑,眸中滾動著無邊悅色,話語卻格外露骨:“只因你每天都能借著更衣光明正大地摸我,而我卻只能強行忍住將你扒光壓在案臺上的慾望,今天既然同在殿內,你也須得嘗一嘗這甜蜜的折磨。”
話音剛落,他兩指一合,捻起紅蕊連續搓揉了數下。
嶽凌兮猶如過電一般驀然拱起身子嬌吟,那團挺翹也越發深入他的掌心,待落回床榻之後那種充實的感覺忽然消失,她又覺得空虛起來,潮熱一陣陣往外湧,卻沒有汗,彷彿還沒離開身體就已經被燎幹,她只能不停地喘著氣,藉以緩解那股燥熱。
楚襄看著她明眸半闔、小嘴微張的模樣,目光更加火熱。
由情生愛,再生慾念,是以他心心念唸的都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這具軀殼,然而昨夜抵死纏綿之後他對她柔軟的身子莫名起了惦念,尤其是那兩顆細如紅豆的蓓蕾,總要捻一捻才會挺立起來,透著難以言說的青澀與稚嫩,讓他愛到了骨子裡。
縱使昨晚未曾盡興,她亦滿足了他所有的期待與渴求,令他心頭飽漲無比。
從未如此感激過命運的相逢。
楚襄低眸看向嶽凌兮,她的雙頰已經泛起了細膩的粉色,一半在他肆意的挑弄下埋進了軟枕裡,一半映著晨曦微光,極為嬌柔動人,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然後停下了動作,翻過身去把她摟進了懷裡。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終於停止,嶽凌兮睜開眼去看他,眼中水霧交織,一片迷濛。
“……陛下?”
本以為他是要向她求歡,可又半途剎止,她滿心疑惑,只是沒有問出口,楚襄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揉進胸膛,抵著她的額頭輕問道:“小兮兮可還難受?”
嶽凌兮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