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槍斃雙眼並沒有恢復得多麼清楚,看著那日本軍官就好像分成了三個人影似的,有些虛幻不清,王槍斃又眨了兩下眼睛,猛然間看到那三個人影合併成了一個,於是他雙手緊握馬刀,對著那傢伙的背影就又砍了下去,這一次王槍斃就感覺自己像是在砍西瓜一樣,只覺得手中馬刀砍中了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而後他連拔都拔不出來了。
緊接著王槍斃的身體就被葉斯新拉到一邊,而後那個日本軍官卻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王槍斃終於從那種眩暈的感覺中清醒了過來,睜眼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刀劈中了那個傢伙的腦袋,此時那個傢伙的頭就好像是一個椰子似的,順著馬刀裂開,一種黑色的液體順著那缺口處就流了下來。
“終於是弄死他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硬,怎麼砍都不死。”葉斯新和王槍斃一樣累得坐在了地上,看著那還不時抽搐著的日本軍官屍體。
“你師父呢?”王槍斃突然問道。
“壞了,光顧著他了!”葉斯新聽到這話,馬上又站了起來,向那寨子深處跑了過去。
王槍斃的耳朵也是越發的疼痛,伸手摸去,竟然流出了血來,而後葉斯新的叫喊聲傳了過來,王槍斃踩著那日本軍官的胸口,將馬刀抽了出來,也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285靈犀一指
穿過那些低矮的木屋,踏著腳下的片片廢墟,王槍斃來到了客棧的最深處,在那些木屋的後面,居然出現了一處擺設整齊的靈堂,四周掛著漫天的白色帷幔,而就在那靈堂的中間,屍老頭正在和兩個穿著日本士兵服的怪人纏鬥著,而葉斯新就站在一邊,提刀隨時準備加入戰場。
王槍斃因為右邊的腦袋受到了重擊,讓他一時間無法很好的掌握平衡,就連站立的時候,都有些向一邊歪去,因此他不得不就近找了條凳子坐下,因為他發現那個屍老頭雖然也被兩個日本兵圍著,可是卻沒有一點處於下風的趨勢,那靈活的身體不時的遊走在那兩個日本兵的身邊,閃轉騰挪,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恰到好處,就好像在懸崖上舞蹈一樣。
這兩個日本兵和外面死去的軍官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樣的,一副猙獰且痴呆的表情,略顯僵硬的身體,還有那平舉在身前,來回亂抓的雙手,就好像在隨著屍老頭的動作,跳他們大和民族的藝伎舞蹈。
而這邊的屍老頭手上並沒有使用什麼武器,反而只是一對雙掌在他們身上來回的拍來點去,而同時腳尖也不停在的那兩個日本兵的腿上,腰上踢來,每擊中日本兵一次,王槍斃就會聽到從它們身上傳來的一聲清脆的骨碎的聲音,‘咔嚓咔嚓’的聲音不覺於耳,而那兩個日本兵的手臂,在腿也在這一次次骨碎的聲音下,變得扭曲起來,可是他們卻一點沒有感覺似的繼續纏鬥在屍老頭的身邊。
看著其中一個日本兵的左腿已經完全的變形,腳面都已經扭到了身後,膝蓋卻轉向了相反的方向,整整一條腿似乎就像是被卸掉一樣,垂在腰下,每走一步,他的身子都要矮上一下,但就這樣,他還在堅持向那屍老頭進攻。而另外一個,兩條手臂就好像鐘擺一樣掛在了肩膀上面,但是那張到限的血盆大口卻是一下接一下的咬向屍老頭所在的位置。
雖然看著整個戰鬥有些觸目驚心,但是王槍斃相信以屍老頭的身手,對付這兩個傢伙一定不成問題,要不是他們非人非鬼的奇怪體質,普通人的骨頭要是被屍老頭打碎成這樣,早就躺在地上痛苦不堪了,哪裡還會如此拼命的進攻呢,看著他們如此瘋狂的狀態,王槍斃也漸漸覺得這兩個傢伙不再是人了,到有點像是粽子,那些因為詐屍而活過來的粽子,可是粽子的身體是僵硬無比的,所有的進攻都是出於本能的反而,相對於眼前的這兩位,他們的眼中還閃動著精光,完全保持著活人的一種姿態。
“師父,我來幫你,把他們的腦袋砍掉就沒事了。”葉期新很擔心自己的師父受到危險,舉刀就衝進了戰團裡,對著那個手臂斷掉的日本兵就揮刀過去。
而那個日本兵的反應也是極快,一個瞬間就轉過身來,露著那血淋淋的牙就向葉斯新咬了過來。沒想到它會反咬過來,葉斯新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停頓的就劈了過去,只聽得噗哧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咣噹當的聲音,等葉斯新正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那一刀竟然將這個日本兵的腦袋直接削了下來了。
失去了腦袋的日本兵直接倒栽倒在地上,而另一邊滾到地面上的腦袋,卻還在保持著那種咬人的動作,不停的啃食著地面上的碎石沙砂,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一邊的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