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的過程中,王半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當我跟著那個女人走到石門口的時候,他喊了一聲“小平”,而在我回過頭去問他有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卻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保重。”
是啊,保重,是不是還應該加一句要懂事,不要喊疼,或者是什麼要有服務精神,顧客就是上帝,不管多老多醜自己約得那啥含著淚也要打完之類的話啊?我還記得咱們關少爺的那副急色樣子呢,要是讓他本尊來的話,估計現在都要樂得蹦起來了吧,還需要你來囑咐?
石門外,是一條幽長的甬道,我跟著那女人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走到了頭。甬道的另一頭似乎是一間墓室,這些傢伙們,還真是隱蔽啊,地道都挖的不走尋常路。女人在前面,沿著一條石頭樓梯走道了接近墓室頂部的地方,雙手託著天花板往開一移,月光頓時從那個開口照了進來。
洞口外面,是一片看起來很普通的山地,女人把石板復原之後,帶著我沿山路走了一小會兒,就看到了一棟建在山谷間的獨棟別墅。這一路上我大概觀察了一下地形的走向,站在那個出口往南看,大約一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王半山的獨棟別墅,而這個女人卻是帶著我向北走的這說明她和王半山並不住在一起。
哼,如此甚好,等下不管我鬧出多大動靜,至少王半山那邊是不會發覺得了,不是麼?
第七百七十三章失算的黑寡婦
這間別墅的規模不大,也沒有什麼傭人,甚至女人帶我走進的那間房間除了空間稍微大點外,在佈置上和那些快捷酒店也是相差無幾。女人一路上都沒有多說什麼,進了房間後,更是直接把我推進了浴室。
說實在的,哥也打算洗洗了,雖然那會兒穿著工作服,可是那些味道啊,就和網咖裡的煙味兒一樣,無孔不入,至少現在我的頭髮肯定是能臭死人的那種。說起來畫皮鬼的這個法術真的是很神奇,我現在整個人都套在人皮裡偏偏我的頭髮卻能露在外面。
當然,我可沒有什麼洗白白以後那啥啥的想法,除了洗洗臭味,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給左手的手心上開個口子。雖然,畫皮鬼是絕對不會樂意讓我對它的收藏品這麼幹的,可我要是不開個口子,等下真打起來,就不只是開個口子那麼簡單了。
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房間裡的那位尊使已經脫掉了兜帽長袍,換上了一身性感的米分紅色薄紗睡裙,坐在床邊上,臉上的面具也已經摘掉了,而那張臉……竟然是任菲娜!
我的心頓時加速跳了起來,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錢瀟雪的媽!那我把事情託付給錢瀟雪去辦是不是等於把家門鑰匙交給賊了?
“怎麼?年輕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的嘴巴里都能塞進去一顆鴨蛋了,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漂亮,可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畢竟啊,年紀在這裡擺著,比不了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女人非常做作的撩了一下發絲,可是語氣中卻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不,不對,這個女人不是任菲娜。任菲娜的面部非常的乾淨,完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而這個女人的嘴唇下面卻有著一顆痣。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相對於並不熟悉的我,這個女人和王半山的交情應該更深厚吧,可是她在和王半山接觸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罩在黑袍裡,還戴著個面具,如今大刺刺的把這一切全都展現在了我的面前,這說明什麼?
再聯想到之前王半山那種死了兒子一樣的表情,我終於明白了。
秘密這種東西,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就很難成為永遠的秘密,除非那個人在把這些說出去之前就已經死掉了。以我和她的熟稔,她是不應該讓我看到她的臉的,這麼做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在我面前的漂亮女人,其實就是隻黑寡婦!
旋即,我笑了出來,剛剛的那種緊張,完全是怕被戳穿才產生的,現在想明白了,反而就無所謂了。既然她想要殺我,那麼無論她能否戳穿我的偽裝都不重要了。“尊使大人,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突然發笑,似乎也讓這個女人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就恢復了常態,“問吧,只要不是很麻煩的問題,我想我是會告訴你的。”
“哦,那您是否認識一個叫錢瀟雪的女孩兒?”
“瀟雪?”女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樣的花花公子是怎麼認識瀟雪的?”那一瞬間,我分明感覺到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