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安排就緒之後,金領隊先是給大家分配了一下帳篷。陳教授帶著男女兩個助手,還有靜兒這個學生,外加我們三個人,分到了兩個四人用的帳篷,而他們那邊則都是兩個人一個四人用的帳篷,甚至那個金捷炫一個人獨佔一個四人用的大帳篷,而且他們每個帳篷裡都有一個暖爐,我們的兩個帳篷卻什麼都沒有。這讓我有些想要扁人的衝動。那個領隊,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倒是韓國隊伍中一個姓盧的教授過來向陳教授表示了一下歉意,陳教授則很大方的表示搞考古的,有的睡就不錯了。
奔走了一天,到我們安排好行李什麼的,也已經到了傍晚,負責雜物的助手們開始點火做飯,而那個金捷炫則提著一個暖爐來到了陳教授的帳篷。一路上,這個非主流青年幾乎沒有說話,現在也是一樣,只是把暖爐放下,就扭頭走了出去,甚至沒有多看帳篷裡的人一眼。外冷內熱型?這小子有點意思啊,我對他的好感可是提升了好大一截。吃過晚飯,我們回到了各自的帳篷裡休息。因為只有兩個帳篷,原本應該是按照男女來分的,可是靜兒和林逸都表示要跟我睡在一起,最後卻變成了陳教授和兩個助手睡一個帳篷,我和三個女孩睡一個帳篷。唉,經過了昨夜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已經把尷尬兩個字從我的字典裡抹掉了,只希望陳教授那個女助手和兩個男人睡一起不要太尷尬才好。暖爐自然是留給了陳教授,我們自己這邊卻是比其他任何一個帳篷都要暖和,這真的是要感謝火語了,經過她的訓練,我對靈氣的掌握力上升了一個臺階,在進入帳篷以後,我就在空中點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火球,讓它們漂浮在那裡,作為取暖和照明的工具。女孩們都對我的手段連連稱奇,甚至還圍著最大的那顆火球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尤其是李允兒,還不知死活的想要用手指去戳,還好林逸手快,阻止了她的二貨行為。
突然,嬉鬧中的靜兒把頭扭向了帳篷的一角,我記得,那個方向,正是之前說過的,那對情侶踩出窟窿的土包。
“靜兒,怎麼了?有問題?”靜兒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她一有動靜,我就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那邊有什麼東西讓我很不舒服。”說著,我跟她一起扒開帳篷門,向土包那裡看了過去。通常在考古現場,通宵都會有人看守,並且開著大功率的射燈照射著坑口的,只是我們現在只是紮營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弄。夜幕下的山谷,昏暗不堪,一眼望去,除了並排的那些帳篷裡透出的點點燈火,什麼都看不到。“哥,你看,有人出來了。”
果然,最靠近土包那個並沒有燈火亮起來的帳篷裡,走出來一個人,看頭髮,應該是金捷炫。她似乎和靜兒一樣感受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出來檢視。
“靜兒,你們別出聲,安安靜靜的待著。”我說著,伸出手來用火靈氣在空氣中畫了一道誅邪符,然後拿出一盒赤硝摔炮,讓靜兒和林逸分分。之前看到那個金捷炫在谷口施法,我雖然不知道他施法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那個過程是挺長的,要是遇到點什麼突然狀況,這個外冷內熱的小子不一定能反應的過來。他的帳篷裡黑乎乎的,之前送過來的顯然是他自己的暖爐,怎麼說,這個人情我得還上。
金捷炫顯然也發現了我,不過他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對著我點了下頭,然後用手,在一排帳篷前劃了一下,那意思應該是讓我保護帳篷裡的人,對此,我只能搖搖頭,然後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帳篷。保護這事兒吧,要是讓我保護那個金領隊,我是絕對不會盡心盡力的,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讓他自己來好一點,至於我,自問戰鬥力可是在他之上的。
金捷炫聳了聳肩,不再看我,繼續向那個土包走去,顯然是沒打算接受我的提議。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們倆也不是一夥的,誰也沒有命令誰的權利。隨手在陳教授的帳篷前,畫了一道誅邪符我也向著土包走了過去。
牛眼淚抹在眼皮上,夜幕下的山谷顯得清晰了許多當我走上那個山包的時候,金捷炫正蹲在那個窟窿旁邊,似乎在觀察什麼。看到我上來,金捷炫衝我勾了勾手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湊過去,蹲在他身邊,俯身聽著窟窿裡的動靜,一開始還聽不到,等我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之後,開始隱隱聽到窟窿裡傳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很低的類似於喊口號的“哈”聲,還有一種更低的“啪啪”聲。很奇怪,這兩種聲音雖然非常的微小,但是聽在耳朵裡,卻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而且,那些聲音還不是單一聲源發出來的,聽上去是由很多不同的聲源發出來,最後彙集在一起的。扭頭看看金捷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