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之前的事情好像電影回放一樣重新在我的眼前過了一遍,我,我好像是又入魔了,然後被火語放倒了,不過,我記得,“你,你不是死了麼?”我問的是月光宗春,這個傢伙明明在義莊裡就已經被人捅死了啊。
“是啊,確實是死了,不過現在又活過來了。”月光宗春聳了聳肩,“沒想到啊,借體轉生,他們也準備了我的一份,我得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月光宗春居士,其實是我的法名,我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叫做森蘭丸,就是我在那處戲劇中扮演的那個角色,這還真是諷刺呢。”這個俊美到不像話的傢伙說這些的時候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不過,你們還是喊我月光宗春吧,我並不打算放棄這個身份。”
我向毛大師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個傢伙既然也是借體轉生,為什麼毛大師不對他進行一些處理呢?
“好了,沈先生,不要在那裡擠眉弄眼了,這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月光宗春敏銳的觀察力讓我感到很尷尬。“當我從借體轉生中醒來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他們真的是愚蠢,時代已經不同了,如今也不是戰國亂世,即使真的讓信長公復活,又能做什麼呢?再組織一批武士征戰天下?恐怕還沒走出尾張,就被警察們鎮壓了。”
“你,你還真是想得開。”我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想得開,是看得懂形勢,當年信長公讓我做‘諸事奉行’就是因為看中了我的能力,相對於明智光秀,我更希望信長公能夠復活,可是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們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淺井市那個精神有些癲狂的女人搞出來的。我現在已經不知道她是怎麼恢復前世記憶的了,只知道她是一個陰陽師,可以役使式神,後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你持有附著信長公怨靈的佩刀,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打算讓信長公在你的身體裡復甦。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誰都不會想到他們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遭遇了真田幸村和保安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保安公司算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麼?我可不這麼認為,關在醫院的劉祥被人救走,而救走他的人又在醫院裡佈置了雪女妖和名叫鬼一口的妖怪等著打伏擊,鬼一口不算有名,雪女妖卻是日本那些陰陽師的大愛,十有八九,那場伏擊就是淺井市乾的,她的記憶覺醒,十有八九跟貝組織也脫不了關係。
“淺井市後來怎麼樣了?”我想坐起身子,卻發現除了兩條胳膊還能動以外,整個身子都有綿軟無力的感覺。
“死了,我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她臨死前用最後的法力傳給我的資訊,可能是希望我繼續她未完成的事業吧。可惜了,我沒那個心思。”月光宗春毫不顧忌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著旁邊靠牆站立的齋藤歸蝶鞠了一躬,“對不起了,夫人,請代我向信長公致歉。
歸蝶沒有搭理月光宗春,只是那麼靜靜的站著,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遺憾的味道。遺憾。等等,我記得我最後似乎是被魔王附體了,為什麼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這裡?“毛大師,附在我身上那傢伙到哪裡去了?”
“哎喲,你還記得他啊,真難得。”毛大師調侃的一笑,“小語說你那時候是看到兩個妞兒受傷了,就突然被附身了,你不會是因為憐香惜玉才被附身的吧。當時那個魔王,跟小語交手的時候,傻乎乎的把沾在手上的血舔進嘴裡吃下去了,結果被小語直接在體內點燃了靈火,燒得他呆不住了,重新回到了那把刀裡。”說到這裡,毛大師扭過頭來看看依舊靠牆而立的歸蝶,“你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了?”
聽到毛大師的話,歸蝶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地上,“歸蝶向主人宣誓效忠,主人可以不信任歸蝶,但是歸蝶絕不敢背主。”說完,甚至沒有等我回應,歸蝶的身影就化作了一抹黑光,鑽進了立在床頭邊的妙法千五村正裡。
“這,這是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
“哦,這個日本女人,是這把刀的器靈,這點你應該清楚,至於原本刀身上纏繞的血殺之氣,則附著著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殘魂。火語那丫頭原打算把器靈和血殺之氣都毀了的,可是老夫覺得那樣未免有些可惜,就讓她動了點手腳。”毛大師把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刀身靠近刀柄的地方多了一個火紅色的圓環,而在那個圓環之中封禁了整把刀上所有的血殺之氣。“她用火環把帶著殘魂的血殺之氣封了起來,然後在你的身體裡種下了火種,只要你心念一動,火環就會收縮,灼燒那縷殘魂,直至灰飛煙滅。”
訝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