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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在那個年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物,但是不管怎麼說,女人也還是人,有著人正常的需要,不知道多少個晚上,我看到娘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只是那時候我還小,不懂娘到底怎麼了。後來,家裡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了兩年,這兩年裡,我家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可是二孃的肚子卻沒有動靜,爹總是捶著大腿說難道是老天爺讓我們陸家絕後麼。每次爹一這麼說,孃的臉色就會變得很不好看,至於二孃,她總是那麼呆呆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二孃雖然年輕漂亮,卻生不了孩子,爹又逐漸把精力放在了我娘身上。娘自然很高興,她跟我說,我已經長大了,讓我自己去別的房間睡,說實話,我一開始挺害怕的,總是在夜裡鑽回孃的房間,不過有好幾次我過去的時候,都碰到娘和爹在房裡,爹趴在孃的身上,在做著那事兒,被我打擾,他們都很不高興。

在中國,那事兒是上不了檯面的,沒人會在明面上說,以至於很多事情,我們一開始都沒有發現。那天下午,店裡的夥計小六子給我講了幾個鬼故事,很嚇人很嚇人的那種,天一黑,我就很害怕,在自己的房間裡怎麼都呆不下去,就想到娘那裡,跟娘一起睡。最近,爹每天晚上都會到娘房裡來,我剛走到孃的屋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來那種聲音,時不時的,還有爹和孃的說話聲。我那時候已經十二歲了,懂得一些事了,知道不能進去打擾他們,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不敢一個人睡,最後,琢磨了好半天,我決定去找二孃。

二孃雖然人比較呆,對我卻是挺好的,而且她也就比我大個七八歲,在我看來,她像個姐姐多過像娘。所以我還是挺喜歡找二孃玩的,只是娘說爹總在二孃那裡過夜,入了夜,就不讓我去二孃那裡了。

當我推開二孃的房門時,我以為自己眼花了,爹和二孃兩個人坐在床上,就那麼呆呆的坐著,一言不發。我低低的叫了一聲爹,他才好像從發呆中醒了過來,問我說小鳳這麼晚了你到你二孃房裡來有事麼?

我當時只覺得滿頭霧水,爹不是在孃的房間裡和娘做著那生孩子的事兒麼,怎麼又跑到了二孃的房裡?難道我看錯了?不,應該不是,可能是爹從別的地方走過來,走的比較快吧,以前爹也曾經有過在孃的房間裡做完那事兒後回二孃房裡過夜的時候。我傻笑了一下,說了句“沒事”,就離開了。

小孩子的恐懼,在夜色中總是會醞釀的更加濃重,我離開了二孃的房間,回到了孃的房間,心想著既然爹離開了,我就可以和娘一起睡了。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依舊聽到裡面傳來那種聲音,我納悶了,爹不是已經回到二孃那裡了麼?怎麼又到了娘這裡?難道說房間裡的那個人並不是爹?我敲敲的湊到窗戶旁邊,用手指沾著口水在窗戶紙上捅出一個小洞往裡面看,孃的房間裡還掌著燈,那確實是爹。

難道說,這兩個爹裡,有一個是假的麼?小六子講的鬼故事又從我眼前冒了出來,故事裡,畫皮鬼會在人皮上,畫上眉眼,去欺騙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這兩個爹裡,是不是有一個,就是畫皮呢?我知道偷看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哪個爹是真的,哪個爹是畫皮。我就那麼趴在窗邊偷偷的看,直看到我的臉蛋發燒,身上發熱,也沒看出來娘身上那個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雖然他幾乎不說話,但是他的呼吸聲和偶爾爆出來的幾句髒話都是我爹的腔調。

心裡有點發燥,我決定再去二孃那裡看看,也許二孃哪裡的才是假的。同樣用手指偷偷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讓我沒想到的是,二孃房間裡的情況比娘那裡還要詭異。

二孃在洗腳,或者說,爹在給二孃洗腳。二年並沒有裹腳,她的腳很漂亮,爹跪在地上,用銅盆裡的水仔仔細細的給坐在床上的二孃洗著腳。爹是個有點頤指氣使的人,和娘過了那麼多年,從來都是娘給他洗腳,沒想到,爹也會跪在地上給別人洗腳。可是那並不是最讓我吃驚的,最讓我吃驚的是,爹竟然捧起二孃的一隻腳用舌頭舔,就好像狗一樣,不停的舔。

噁心,噁心之餘,還有驚恐,二孃呆呆的,就好像一個玩偶一樣,爹卻是那麼瘋狂,好像二孃的腳是這世上最甜美的糖果。

那一晚,我沒敢睡,不是因為鬼故事,而是因為這兩個讓我分不清真假的爹。我甚至都不敢跟任何人說,兩個爹裡,必定有一個是假的,我要是跟娘說了,然後發現娘房裡的爹是假的,那娘肯定沒臉再活下去了,至於二孃,總是呆呆的,只有看戲的時候才會表現的很活潑,跟她說,她可能都不會放在心上。是的,不會放在心上,事實上二孃從來不把一般女人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