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我體內有一股熱氣沿著小腹卡在喉嚨處,憋屈的厲害,好不難受。
冰涼的血水流到我的胃裡,酸水跟噴泉似的,直衝到了我的嗓子眼,張嘴就要吐。
我總不能吐在她嘴裡吧,那也太丟人了,想到這,我隨手抓起枕頭,照著她的頭推了下去。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從我身上退開,我一看到她嘴角全是血,再也憋不住了,捂著嘴,往裡面的洗手間衝了過去。
哇,進了洗手間,我大吐特吐起來,一想到田甜往我嘴裡輸送那冰溜的血水,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
我留意過,她手上拿的包是lv的,而且身上錢現金也不少,不是富婆也是千金,咋就這麼不注意形象呢,口這麼臭烘烘的,搞的老子一點心情都沒了。
刷了幾遍牙,我這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間。
“沈浩,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今晚咱們……”她輕輕的摟著我的腰,溫柔問我。
我一聽到她甜酥酥的聲音,氣也消了大半,就指著她的嘴說,“寶貝,要不你去刷牙吧。”
她並不介意我叫寶貝,從她的表現我就知道,她不像是來徵婚,更像是與我來發展地下關係的。
這種女人,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多半為那些老頭子的小三,享受著老男人的金錢,同時,私下發展關係,滿足生理需要。
田甜有錢,又這麼瘋狂,我猜八成可能是某個那方面功能不行的老傢伙的小三,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飢渴。
她微微錯愕了一下,歉然說,“你也知道做晚間欄目的,黑白顛倒,難免上火,口腔潰瘍出血。”
我一想也是,剛想說今晚那就算了吧。咋一看,這娘們隨著剛剛的一陣瘋狂,衣衫凌亂,露出了大半白白嫩嫩的肌膚,光澤、嫩滑,充滿了誘惑,瞬間我的感覺又來了。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我不想在第一次約會的女人面前表現的這麼丟人。再說了,啥都沒發生,也不像我的風格啊。
“咳咳,甜甜,要不咱們直奔主題吧。”我說。
她說,“好啊,不過我不喜歡床上有東西,影響質量。”
我心想了,還他媽質量,這騷貨果然是個老手。我摟起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地板上,只留下了一個枕頭。
好了麼?我邊脫邊問,還有枕頭,她說。
服你了,我抓起枕頭也扔了下去,這枕頭心是用陳年的糯米,在九月九重陽節那天曬乾,混合著茱萸草,也就是重陽草做成的,三號衚衕家家戶戶用的都是這種枕頭。
很快我倆赤誠相見,互相熱了身,就要直奔主題。
砰砰!
門外傳來兩聲巨響,黑虎發瘋似的嚎叫了起來,猛烈的撞擊著我的房門。
“草!你先摸著過過癮,我去收拾這畜生。”我心裡那個火啊,光著腚跳下了床,心裡想著,明兒非得把這畜生宰了打牙祭不可,敢破壞老子的好事。
哎呀,人家正在興頭上,別理它,快點嘛,田甜拉著我,媚眼如絲,騷的厲害。
砰砰,在黑虎猛烈的撞擊下,整個老房子都像是顫動了起來。
今天不收拾這畜生,它非得拆了這房子不可,我更擔心的是,黑虎驚醒了老頭子,那我明天還不得找揍。
我拉開門,黑虎的狗眼血紅,仿若快要爆裂。它的額頭上撞的全是血,弄的整張狗臉猙獰無比。
這畜生警惕的往屋裡瞅了一眼,突然咬住我的小腿就往外拖,鋒利的牙齒生生卡入我小腿肌肉裡,死命拽,邊拽嘴裡還發出咆哮聲。
我有些懵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被這畜生拽了個底朝天,麻溜的拖到了天井裡面。
我忍著疼痛,捂著嘴,生怕驚醒了我爸媽,同時死命的用另一條腿踹它。
奈何這畜生已經瘋了,任憑我怎麼踢打死活不鬆口,一直把我拖到了青石檻旁才鬆口。
“死黑虎,明天有你好看的。”我一摸小腿,呼啦啦的全是血,蛋子也被掛掉了一塊皮,火辣辣的疼。
今天真他媽走背字,咋跟血就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快要鬱悶死。
第三章黑糯米
黑虎並沒有走開,而是趴在我腿邊,嗚咽著伸出舌頭舔我腿上的血水,血紅的眼睛卻是警惕的望著我的屋子。
我一看這傢伙嗚咽的可憐勁,心又有些軟了。當然,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我也沒力氣收拾它了。
黑虎,你不會是妒忌我找了個漂亮妞吧,我自嘲的扶著青石檻,站了起來。剛要